“也罢,我权当做是听了个笑料罢了。”
我与范野衍举杯畅饮。
不过
“乘风兄,我尚未想到,不到一年你便成亲了”
当时我在任上收到范野衍的请帖,颇为惊喜。
只是脱不了身,只能以纸诉情,送上贺礼,祝福一二。
他垂眸:“只是缘分来了,便有了成婚的念头。”
“不说我了,便是你也该早早为自己打算。毕竟日后是一家之主,若无女眷操持家务,难免不便。”
“好,我会考虑的。”
我们聊了不少朝堂上的情况、天下的局势后,尽兴而归。
明路搀扶着我回去:“大人,请小心些。”
他伺候我洗漱后,便退下了。
夜半寂静,唯有蝉声迟迟不停。
我却酒意上头,越发精神,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不觉间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
年幼时继母温柔的劝哄,孤身一人被关老宅的悲寂,寒冬腊月、刻苦读书以至双手僵硬无法握笔。
随即,那些惨淡的画面转而被一抹亮色代替。
身穿红衣的沈晚舟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她高坐马上,英姿飒爽。
而后浮现的便是她眼中难掩的厌恶,她再次身怀六甲、生子,和离。
紧接着便是徐州一路的坎坷波澜
画面兜兜转转,不知停留在什么上,我猛然惊醒。
半坐起身子,我靠在床头缓着呼吸,想来,还是被这几日的事情影响。或是说之前尽一年的时间自己都绷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