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裴云程?”
我拱手:“正是。”
“我看了你的履历,除了徐州一事算得上不错之外,其他平平无奇。”
我立在一旁,并未辩解。
确实如他所说,自己这些年来,初入官场受到排挤打压,而后在太子手下办事,接着便是辞官、复起、徐州赈灾一事
黄大人说得没错。
他也没多说什么,不轻不重地敲打我几番,便让我下去了。
只是回去后,我发现自己一日都无所事事。
我问身后的书吏:“可有事务安排?”
他摇摇头:“回大人,暂时并未安排。”
于是乎,我借机查阅、翻看了不少有关历年来鸿胪寺内的情况,了解不少旧事。
到下午时,终于有人送来一卷公务。
乃是有关党项此次入京的仪仗问题。
只是
“上面都是党项语?”
我看了眼满眼密文的卷轴,有些诧异。
他急忙从怀里又拿出一道文书,拱手道:“哦,是小人忘记了,这边还有一份翻译后的公文,请大人翻阅。”
我拿过去,随手翻两下。
那人见状,躬身告退。
身后的书吏小声示意:“大人,可需小人帮忙?”
“没事,我自己先看看,熟悉一下。”
鸿胪寺这段时间其他事务较少,唯有党项一事颇为引人注目。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认真查看公文,书吏看我颇为勤勉,恭维我几句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那个有关党项仪仗的公文交给我后,就是让我交代下去,和鸿胪寺其他官员交接。
因鸿胪寺卿事务繁忙,因此这类事情便都分到手下人去做。
而我刚来,便是让身后的书吏帮我。
他做事颇为周到,看上去是个能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