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鹤的双眸重新聚焦,对于那不经意间涌上心头的过往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用烈酒来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站起身,目光投向楼下那繁星点点的灯火。
尽管经历了种种波折,但他最终还是从那庞大的家族阴影中挣脱出来,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和才华创办了闻唳娱乐,事业也算小有所成。
他以为时间可以抚平童年的伤痕,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和努力,自己已经用各种东西去填补了那童年的空白,以为自己已经痊愈,成为了一个情感健全的正常人。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有些童年的缺憾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他发现自己仍然无法与他人建立真正的亲密关系,内心深处总是保持着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
他害怕再次受伤,害怕别人窥探到他内心最深处的脆弱。每当有人试图走进他的内心时,他总会不自觉地回避和退缩。
李锦鹤苦笑一声,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原来那句“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的箴言,竟是真的。
他再次看向远方,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清凉。他喃喃地念着:“魏喆安。。。。。。”
这个名字,每次提起都让他内心一阵酸软。
那孩子应该是误会了,他独身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背负着自己和妹妹的生命,还一直被欺负。把自己当成情感寄托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自己和他拉开距离,不再去招惹,他应该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至于自己喜不喜欢他。。。。。。李锦鹤想了想,心中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的。但喜欢又能怎样呢?他知道自己内心的缺陷,他能给他的,可能只有难过。所以他的喜欢不重要,不要去伤害才重要。
不能给予别人承诺的,就不要再去招惹。他这样告诉自己,他搓了搓手指,心中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自责。“魏喆安。”他再次呢喃了一次,然后沉默了,任由夜风带走他心中的思绪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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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休息日,魏喆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昨晚回来时,室友们都在,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他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关心,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了自己可能提前解约的事情。
室友们为他的解脱而欣喜,他也努力挤出笑容,与他们共度了一个庆祝的夜晚。
昨日的喧嚣已悄然退去,只剩下他独自面对内心的波澜。
一夜的安眠并未带来心灵的宁静。
梦中,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分别,醒来时反而觉得疲惫不堪,心情更是郁闷无比。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睛发呆,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
室友们陆续起床离开,误以为他仍在沉睡,默契地没有打扰他。魏喆安感激他们的体贴,也顺水推舟地继续装睡。
他的思绪飘回了上个休息日,那时他哥哥带他去医院,还为他买了零食。还有过往温馨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盘旋,让他的眼角泛起一丝酸涩。
就这样,他躺到了下午,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内心的纷乱和迷茫仿佛将他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让他无法自拔。
十七终于看不下去了,它跳到魏喆安的胸口,用前爪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意志:“喂,你这样不行,你死的时候都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魏喆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回应十七,任由十七在他胸口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