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以兵马著称,号称骑兵唯一能和北元对抗的西秦,怕是也不敢夸下海口。
要知道,哪怕东陲三国的国力加起来,也不见得能比得过大楚。
三国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见得能比得过西秦的虎狼之师!
他们面对北元尚且没有把握,更何况是大乾?
在这样外患横生,四面皆敌的处境之下废立太子?
只怕是取死之道。
可若是不将李长空等人充入东宫,而是充入景王府,那。。。未免有些昭然若揭了。
毕竟从古至今,也不曾有将参加校阅的勋贵子弟充入亲王府任职。
毕竟,亲王开府之后,其府内人员,甚至称不上是官员!
看来,其实自己没得选。
景行帝看向天际,微微叹息一声,心中却是已然有了决断。
……
武陵侯府。
张旭和李逐峰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的案牍上,则摆满了酒肉。
砰!
张勋掷下酒杯,道:“造孽啊!”
“张邯这个逆子!当真是枉入我张家门楣,好好的勋贵子弟不当,非要去读书!”
“读书能有什么屁用?”
“我告诉你,前几日圣上批阅文试试卷时候,我刚好在场。”
“有个考生写了个名为山字营的策论,当真是惊艳全场,别说是圣上了,便是咱们这些个久经杀伐的老兄弟们看了,怕是都不得不交口称赞。”
“这样的文章,定然是那些个从小便熟读兵书的子弟写出来。”
“张邯一个半吊子,便是读了几年书,又当如何?”
“写出来的策论,怕是连人家半个字都抵不上!”
“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呐!”
几杯酒水下肚,张勋明显是有些上头了,对着李逐峰大吐苦水。
其实,这文试的含金量,在“何以镇西晋”这个题目出来的一瞬间,就注定要超越武试了。
若是张邯当真能在文试中取得一定成绩,不说写出山字营这样的策论,便是能排在前几名,也是极好的。
他张勋就心满意足了,毕竟谁说领兵打仗一定要身先士卒的?儒将便不是将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