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犇偷拿的那十万两银子,估计也是找李长空去了。
“你们两家的银子加起来,都足有二十万两之多了,做什么生意要用这样多的银子?”景行帝也是啧啧称奇,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李长空和你们两位的孩子,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此并未触犯任何大乾律例,朕也不好怪罪他们。”
“若是想把钱要回来,那便只管去,朕不予置评。”
“但这事儿说穿了,也是你们的家事,下次莫要再拿到殿堂上来说了。”
“臣遵旨。”定国公府家大业大,张勋来此倒不是心疼钱,只是弄丢了金缕衣,特来请罪,现在圣上不怪罪就好。
朱温则不同,他完全就是心疼那十万两银子才来的。
“那便退下吧。”景行帝挥了挥手,想下逐客令。
然而逐客令还没下完,候在宫门外的郑英又进来了,道:“陛下,贾公求见。”
“嘶,今儿个还真是稀奇事,你们几位莫不是约好了来的?宣进来吧,朕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是因为银子的事。”
不一会儿,贾平生走了进来,看见朱温和张勋之后,也是略显诧异。
“贾公,你先别说话,让我来猜一猜!”贾平生还没开口,朱温便抢先道。
“是不是家里的银子没了?”
“不是,是一些珍藏了多年的字画通通不见了。”
“一样的一样的,到了黑市,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是不是您家公子拿的?数额不小吧,若是换成银子,约莫十万两?”
“嘶!”贾平生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朱温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聪明,憨头憨脑的,今儿个怎么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他的心思猜得一般无二。
“大概是这么多,阳城侯怎么知晓?”
“自然是我家那逆子,也偷了家里物件拿去卖。”
景行帝听着台阶下众人的交谈,都无语了。
我景行一朝也不差啊,不说国泰民安,但至少百姓算是安居乐业了,也不算埋没了自己这些年来勤勤恳恳,十几年如一日的勤政。
怎么到了大臣和勋贵这里,家里的孩子就都这样了?
虽说是自家物件,但不问自取,可着实不是什么好行为,若是只有一人如此,尚且还有的说。
可现在三人都是如此,问题就有些大了。
该不会是景行一朝的朝风有些问题吧?
景行帝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烦躁,道:“朕还是那句话,尔等的家事,便莫要拿到朝堂上来说,若是想去找李长空还钱,大可去得。”
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