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很忙,也从来没有发现这点。
谢衡之与从前不同,她总担心自己护不住他,是不是反而冷落了他,让他感到伤心了?
虞禾想到此处,忽然就变得很想很想见他。
好在即便不用到心剑之间的感应,她也知道谢衡之会去哪儿。
——
婆罗山有一层阵法,外人无法进入,只会如同鬼打墙一般,不断在附近打转儿。
这层障眼法不会拦住虞禾,却如她所料,将谢衡之拦在了外面。
虞禾在婆罗山附近找到谢衡之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编花环,脚边还摆着好几个已经编好的花环,有的小花已经枯萎了,耷拉在同样蜷曲的叶子上。
见到虞禾出现,谢衡之似乎早有预料,从容不迫地挑了最好看的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
“你怎么在这儿?”
虞禾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脆一把将他抱住,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他的衣襟上还有微苦的茶香。
谢衡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他现在说不出话。
虞禾急着出来找他,打
斗中脏乱的衣衫还没有换下来。
她带谢衡之回到了婆罗山(),旧屋舍也有术法的气息?()?[(),过了这么久,屋子里一点灰尘都没有落下,婆罗山的时间恍若停留在了六十多年前的夜晚。
她找了干净的衣物,去院子后面的冷泉中沐浴。
那片冷泉就是谢衡之从清圣山挖过来的,听说清圣山的人找了好久,还以为这块灵泉也被封在了魔域,谁知道是藏在了婆罗山。
天色暗下来,银白的月辉落下,洒在泉水上,是一片浮动的碎银。
虞禾泡在灵泉中洗涤伤处,谢衡在她身后替她梳理发丝。
他沉默着无法开口,她便自顾自地说:“我已经把任务都做完了,这次试剑会在雪境举办,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冰灯……上次的事我也没有真的生气,我就只生气了一下,辖地里有百姓失踪,我去救人了,不是真的不想见你。”
谢衡之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她扳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虞禾看到这张脸,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这段时间有些冷落你,你真的生气了?”
她又说:“而且你五感消失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谢衡之本来表情稍柔和了些,听到她这么说,强忍立刻起身离开的冲动。
虞禾本来还想再说,谢衡之拨开她湿透的发丝,俯身亲吻她的细颈。
冷白的月光洒下,她的脖颈就好像一截白嫩的玉藕,两人的发丝在水面漂浮,又缠绕在一起,像密不可分的水藤。
虞禾本来是想要哄一哄谢衡之的,所以这次他想要做什么,她尽力配合也就是了。
因此亲吻到最后逐渐过火,转变为更亲密的交缠,她也没有什么抗拒。
冰凉的泉水,仿佛也跟着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