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比不上谢筠,谢衡之也是同样。
她一直这样想着,似乎死在谢衡之手上这件事就好接受得多。
“不想谈恋爱。”她敲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舍友都知趣的不再提起。
一直到师父所说的日子到了,妈妈将人领回家。
师父打量过虞禾的房间,确认道:“就是在这儿吓丢了魂儿?”
“就是在屋里做了个梦,吓得哇哇哭,后来就开始精神不对,说话还文绉绉的……”妈妈说着又瞥了虞禾一眼。
虞禾也不反抗,配合着她们荒唐的叫魂仪式。
大半夜师父拿着一件虞禾的红裙子,朝西边大喊“虞禾回来!”
妈妈紧随其后答道:“回来了!”
随后她们就朝着家里走,边走边喊,一直喊到虞禾的房间。
她就僵坐着,任由师父念念有词地围着她转圈,随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颗红枣塞给她吃,整个过程又诡异又荒诞。
虞禾吃完了枣子,看着妈妈包了个红包送走师父,忍不住将这件事发到群里和朋友吐槽。
她正敲着键盘打字,鼻腔忽然一股热意。
虞禾立刻捂着鼻子起身,血还是从指缝渗出滴到了屏幕上。
她起身去抽纸巾,眼前一阵阵发昏。
“就说封建迷信靠不住……”
听到妈妈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正想起身之时却没了力气,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地板上。
一阵天旋地转中,她仿佛听见有好多重声音齐齐呼喊“虞禾回来”。
身体也轻飘飘的好似不存在,没一会儿,意识便模糊了下去。
——
疆黎与中州交界处的悬崖,临着万丈深渊,峭壁上建了一座高大华丽的楼阁。
整个深渊中漆黑一片,只剩下这楼阁彻夜灯火通明。
侍女绕过沉醉在声色中的人客,到了最上一层,终于找到一个红衣的身影。
“主人,十九醒了。”
曲流霞倚着栏杆,不耐地轻啧一声。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