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引领着包大人一行众人缓缓来到了李陵渡。凤娘神色凝重地说道:“这里便是李陵渡,而前面不远处,便是那座充满了故事的李陵碑了。自从杨令公在此壮烈地撞死在李陵碑后,此处变得格外诡异,每逢雷雨天气,便能听到仿佛杨令公带着战士们激烈厮杀的马蹄声。”凤娘顿了顿,接着说:“我把那些在辽人残暴掠杀下幸存的李陵渡人都安排在了这里,让他们得以躲避辽人的侵害。”
当众人的目光触及到那座古老而沧桑的李陵碑时,包大人的思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被拉回到了往昔那硝烟弥漫的岁月。
那时候,杨令公宛如宋军的定海神针、中流砥柱,与来势汹汹的辽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激烈无比的对抗。在那场残酷至极的战役中,杨令公所率领的宋军不幸陷入了万分危急的绝境。如潮水般汹涌的辽军铺天盖地地涌来,如恶魔般将他们紧紧地围困。杨令公仿若战神降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他的身上已然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他依然如钢铁巨人般顽强地战斗着,哪怕是面临绝境也绝不退缩半分。
然而,残酷的局势却如黑夜般愈发沉重且不利,杨令公最终还是被逼到了那座李陵碑前。他目光苍凉而悲愤地望着四周如狼似虎的敌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无奈。他深深地知晓,此时已然无法挽回这注定的败局,但他的忠诚与铮铮骨气绝不允许他向辽人低下高贵的头颅屈服。于是,在那一刻,杨令公怀着对国家和人民那深沉得如同大海般的深深眷恋,怀着对辽人那犹如熊熊烈火般的无比愤恨,毅然决然地撞向了李陵碑。他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悲壮得让人潸然泪下的赞歌,那惨烈至极的场景仿佛如真实的画面一般就在包大人眼前不断重现。
包大人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心中满是无尽的悲痛与深深的崇敬。他回想起杨令公往昔的英勇无畏,回想起他为国家所做出的那无比巨大的牺牲。杨令公这种伟大的壮举让包大人对他的敬佩之情愈发如高山般深厚,与此同时,对辽人的愤怒也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在心中炽热地燃烧着。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继承杨令公的遗志,与辽人抗争到底,全力以赴地守护好国家的和平与安宁,绝不让杨令公的热血白白流淌,一定要让杨令公的伟大精神永远深深地铭记在人们心中,永不磨灭。
只见远处,那宗主与白发少年的身影如两道闪电般交错在一起。宗主身形飘动,如鬼魅般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能撕裂空气。他的招式时而刚猛霸道,时而阴柔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而那白发少年也毫不示弱,他一头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的光芒。他的动作敏捷如豹,每一次跳跃、闪避都恰到好处。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剑势如虹,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宗主的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宗主施展出一套威猛的拳法,拳影重重,如暴风骤雨般向白发少年攻去。白发少年身形急转,以剑为盾,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轮狂攻。紧接着,他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而起,手中长剑顺势挥出一道绚丽的剑气,直逼宗主而去。
宗主见状,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剑气,然后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呼啸着与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荡。白发少年丝毫不惧,落地后再次猱身而上,与宗主近身缠斗起来。他们的身影在这片空间中快速穿梭,时而高高跃起,时而贴地滑行,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和危险。
党项苍狼派的白发少年真的如同一只饿疯了的狼,紧紧地咬着阎冥教的宗主不放。他的攻击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不给宗主丝毫喘息的机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仿佛要将宗主彻底击败。而宗主也在奋力抵抗,试图寻找白发少年的破绽,扭转局势。两人的打斗越发激烈,周围的尘土飞扬,树叶纷纷飘落,仿佛这片天地都在为他们的战斗而颤抖。
那位身姿挺拔却满头如雪白发的少年,面容冷峻如冰雕,眼神中闪烁着锐利而决绝的光芒,他一步步地紧逼着宗主,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将宗主逼退到了那座承载着无数过往的李陵碑旁。
宗主此时面色惨白得毫无血色,浑身哆哆嗦嗦,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他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尽管内心无比恐惧,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脚步越过李陵碑那道神秘的边界。他的心中此刻已然被绝望吞噬,那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激荡,让他痛苦不堪,他紧紧地闭上双眼,眼角滑下两行清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然后决绝而又哀伤地准备跳下那如同万丈深渊的李陵渡的陡峭深涯。
与此同时,包大人那威严而沉稳的面庞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目光急切地望向苏逸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和深深的担忧说道:“苏逸尘,以你的强大实力去应对那凶狠残暴的党项苍狼派究竟会如何?你赶快出手救救宗主啊,我们绝不能容忍那苍狼派在我们眼前就这样肆意地将宗主杀害!”然而,包大人的话还没等完全落下,宗主就已然带着满心的绝望与无奈,纵身跳下了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李陵渡的深涯,只留下周围的众人满脸的惊愕与无尽的痛惜在这片萧瑟的空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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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宗主决然跳下李陵渡深涯的那一瞬间,石青突然身形一闪,整个人竟瞬间化作了一股缥缈的青烟,那青烟如有灵性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紧紧地环绕住了宗主。就仿佛是一条灵动的丝带,青烟带着宗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硬生生地将他从那悬崖之下拖拽到了悬崖的另一边。那青烟丝丝缕缕,弥漫在空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神奇,而宗主在这股青烟的包裹下,安然地落在了另一边的地面上,满脸的惊愕与茫然。
与此同时,那白衣少年看到宗主跳下深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轻轻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了一个尖锐而短促的口哨。随着这声口哨响起,他的那些手下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一般,只见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疾驰而去。他们的行动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李陵渡那一片苍茫的天地之间,只留下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来也无踪,去也无声,只让人惊叹于他们那诡异而又神秘的行径。
宗主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缓缓变回人形的石青,眼中满是感激与惊愕交织的复杂神情,紧接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连忙跪下,极其诚挚地答谢这救命之恩。石青见状,连忙摆摆手说道:“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你现在可以给我说实话了,关于白天我们先生问你的那几个问题,只有如实回答,我们先生才能够真正地帮到你啊。”宗主听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逐渐放下了心中的种种芥蒂,开始缓缓地细说起来。
“我们是坚定地站在大辽皇叔这一派的。萧太后掌权之后,对大宋采取了一系列激进的侵略政策,那穷兵黩武的行径实在是让我们无法忍受。也正因此,我们遭到了萧太后残酷的打压,皇叔更是被她无情地囚禁在地牢之中。为了能将皇叔营救出来,我们精心地策划了一场兵变。我们暗中联络各方力量,仔细地部署每一个环节,计划先由一部分人去扰乱宫廷的守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人则瞅准时机,迅速冲进地牢,解开皇叔身上的枷锁,带着皇叔逃离那可怕的牢笼。然而,天不遂人愿,在实施的过程中,我们出现了一些意外,有人走漏了风声,导致萧太后提前有所察觉,加强了防备,最终这场兵变以惨烈的失败而告终。”宗主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
“而那可恶的潇太后,为了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堂而皇之攻打大宋的借口,竟然与西夏王暗中勾结,密谋了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他们打算先联手除掉皇叔,然后将这一切都嫁祸给大宋,从而引发两国之间的争端,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动战争,满足她那膨胀的野心。他们暗中商议着每一个细节,包括如何安排人手,如何制造假象,如何引导舆论等等,可谓是机关算尽。在他们的阴谋策划下,我们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不断地遭到苍狼派那如跗骨之蛆般的疯狂追杀啊。”宗主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无奈,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都倾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