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的脸面何在?学政的脸面何在?京兆府的脸面何在?科举的脸面何在?”
说到这里,殷知海轻蔑一笑:“本官倒忘了,忘居县未曾上过考场,不懂这身襕衫代表着什么吧。”
文人打起脸来,那是啪啪响。
忘居县气得脸通红,却连句话都不敢说。
甚至在殷知海说话的时候,还得站起来叉着手。
一副恭敬受教的表情。
殷知海又问:“谁是张举人?”
面对大学士当面,张举人不敢怠慢。
上前:“学生便是。”
“案中的凝心,是你送给陆伯舟的?”殷知海问道。
“是学生送的。”张举人垂着头。
“身契何在?”殷知海断过无数案子,直接问了最直接的东西。
你既然把人送给陆伯舟,自然也要送身契。
身契呢?
一提到身契,张举人额头沁出无数冷汗。
“这个……学生……这是学生家里的管家送的,学生不知情。”
这个案子,有交易啊!殷知海笑了。
“忘居县继续问吧,本官问完了。”
殷知海问起身契,忘居县吓到了。
额头冷汗一滴一滴。
身契是最重要的。
如果陆伯舟没有凝心的身契,那他就不是凝心的主人。
凝心的死活与陆伯舟无关。
“忘居县,审案呐。”殷知海见到忘居县不说话,催促了一下。
而后把目光落到陆伯舟脸上,看了几眼后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