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珠以为自家公主是害怕争不过其他人,连忙出言安慰,“她们哪能跟公主您比?大雍皇帝待您可跟他们不同,她们见大雍皇帝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如您啊。”
“不同?”昭修媛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的确是不同,别的嫔妃需要次次承宠之后都喝一碗避子药吗?”
“您都知道了?”乌珠心虚地低头,复又连忙解释,“您是外邦公主,大雍皇帝有所防备也正常,奴婢听说王上不日就会正式归顺大雍,到那时……”
“够了……”昭修媛微微扬首止住泪意。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避子药。
起初她只是把那当做他们口中的补药。
她向他抱怨那药苦,他却毫不犹豫地告诉她真相。
“那是避子药。你可以选择不喝,朕也不会再来。”
……明明只要随便一句敷衍就能搪塞过去,可他连一个谎言都懒得编出来骗她。
那她今日所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那晚的事他早就有所怀疑……
昭修媛越想越觉得后怕。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公主……”
“别跟着我。”
乌珠只能无奈站在原地。
昭修媛提步沿着另一条清静远人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直到一处古旧的楼阁,似是荒废许久。
她推门而入。
昏暗无人的环境竟让她难得寻到片刻安宁。
她拿出笛子架在嘴边,幽幽乐声回荡在空茫的古屋。
一曲结束,忽然身后的木门开了,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好曲。”
昭修媛受惊回头,眼见是一个清俊的男人稍稍放松了警惕,“你是谁?”
“我还以为宫里的女人个个都胆小得听见一点儿声响就要跑。”
昭修媛眉头紧蹙,“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樊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