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水在杯子里,转身过来放到你面前的茶几上,移动时目不转睛盯着你在空中摇曳的脚。
脚腕在他眼里转啊转,口干舌燥,他觉得此刻该喝水的是他才对。
不管是水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想卷入嘴里,勾缠着好好品尝。
从柜子上的盒子里拿出刚拍下的一条脚链,上面的红宝来自马达加斯加,鲜艳如血。
这本来就是为你拍下的,他在你身前单膝下跪,修长的手指环住你细小的脚腕。
骨节微微弯着,指腹在你皮肤上若即若离。
你冷眼看着他给你扣上脚链,握着脚腕调整形状,神情专注,细致入微。
刚在疑惑为什么这明明是他拍来送给你姐姐的,为什么会给你戴上时,就听到他不解地声音,“怎么会……我是想要送给你的,怎么会送给她呢?感觉自己的行为不受自己支配了。”
你大吃一惊,西装从肩头落下,右脚在他手里狠狠跳了下,“你在说什么?”
他手掌覆上你的脚背,捏住你的脚放到他心口,悲切地看着你,“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心甘情愿和你订婚,想要和你携手一生,可是为什么……在那个梦里,我会爱上你姐姐呢?好像整个人都不受我自己控制,我眼睁睁看着我自己违背我的意愿,做出与我人生相悖的决定……”
他眉头紧皱,虔诚捧着你,眉宇间的纠结和懊恼自责,宛如信徒在向他的神明忏悔,他渴望他的主能开口原谅他,宽恕他尚未付出行动,但伤你颇深的罪过。
还有藏在心里未说出口的、肮脏至极的奢求,想要染指你,想要舔舐你身上每一块肌肤,想要把滚烫的精液射到你身上、你脸上、你的子宫里。
想要和你融在一起,今后再也分不开。没有什么家族联姻,也没有人物设定,逃离所有束缚,只遵从心的指引,自然地结合,自在地生活。
他越发可怜地看着你,心里在祈祷,主宰他心绪的女神啊,能否允许他自私一回,像母亲宠爱调皮的子女一般。
纵容他蛮横占据你所有注意力,不要慈航普渡,不要怜爱世人,只要全心全意,恋他一人。
你的确很震惊,这么说他居然知道了剧情的发展吗?
看着眼前今天精致到头发丝的男人,眉眼分明,连眼尾上翘的弧度都完美长在了你的审美点上。他从小好看到大,这样湿着眼睛小心翼翼打量你的神情,你看过无数次,也一直为之倾心。
讽刺,太讽刺,你唯而今却抱胸冷笑。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把你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多少不眠的夜晚,无数咬牙吞下的心碎全部一笔勾销吗?
凭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你有想要扇打他的冲动。
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每天鼻青脸肿顶着你的巴掌印、全身淤青去上班应酬,让他们都看看他如何狼狈。
想要弥补是吗?想要赎罪是吗?那就先痛你所痛,跌进泥沼里去,碎成残渣,尝尽辛酸重塑自身再说吧。
你死咬着下唇遏制住快要冲破理智的念头,右脚用力在他心口踩了一下,胸肌饱满微弹的触感透过单薄鞋底传到你脚下。
要是他此刻赤身裸体就好了,你的高跟鞋尖可以绕着那颗红豆来回碾,看它红肿充血,要他在你脚下情难自抑,意乱神迷,毫无形象地哆嗦着高潮。
“那你想要怎么办?”脑子里上演黄色小剧场,你的声音都喑哑了几分。
“留在我身边!”他突然生出勇气,抬眼看到你快要瞪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睛时,那点火苗又一瞬间被浇灭,只剩下一点缥缈的星子给你察觉苗头,嗫嗫嚅嚅,“我……我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我会给你全部的爱,绝不分心。”
誓言说得太满,反而让人质疑其真心。
你盯着他因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是好想上手折磨他。
“咔哒”,套房门锁打开的声音。
偏头向后看去,是你远在首都求学的养子哥哥,他突然出现,不可谓不令人惊讶。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阿景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