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获得公主的芳心跟陛下去询问长公主的意思这是两码事。长公主会怎么想他,会觉得他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吗?虽然他承认一开始的结交确实动机不纯,但他也确实是在相处中渐渐钦慕于她。
他想要告诉她,告诉她,他是真心的!
没两天,未央宫里传来消息,前脚送走了宫里的太监,后脚陈午就吩咐下人备马。
陈午接过缰绳上马一路朝公主府飞驰而去,马蹄阵阵只留下浓浓飞尘。
牵马的小厮被灰尘蒙了一脸,不由得呸呸两声。不是,自家侯爷这是干嘛,再过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走的这么急,这是有约嘛!
陈午疾驰到公主府上,他下了马,门口的侍卫并未拦他,可他却在敲门之际停了手。敲还是不敲,见到长公主要怎么说怎么做呢。还没想好之时,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了。
原来是公主府上看守大门的仆人。
“您是?”那仆人看到陈午愣了愣,恭敬的问道。
“烦劳请通报一声,堂邑侯陈午求见。”
“您稍等。”小厮听了后往里头跑了。独留陈午站在门外忐忑不安。
屋内,刘□□静的坐着,像极了画中描绘的簪花贵女。这几天她脑中思绪不断,就没有睡安稳过。
秀纱得了看门小厮的话,轻步走在刘嫖身边小说禀报:“公主,堂邑侯来访。”
“不见。”刘嫖垂眸,眼下一片乌青。
秀纱轻微的抬起头小心的确认,“公主,想必是陛下跟娘娘的意思,您看?”
刘嫖眉眼低垂,深吸一口气,“我去大堂见他。”
侍从领陈午到了中堂会客厅中。他朝前头望去,刘嫖正坐在上头,身边烛火绰绰看不清她的神情。
“堂邑侯请坐吧。”刘嫖冷冷说道。
陈午落座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心中转圜了许久,但见了她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后刘嫖的话在屋内回响。
“堂邑侯天资聪慧手段过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取高位,何必要借姻亲上位呢。”
陈午猛然抬起头,“公主认为我是个使手段的小人?”
刘嫖面目表情的阐述着,“我只是觉得堂邑侯理应有更好的前程。”
陈午觉得自己的满腹真情被一桶冷水泼了下来浇了个彻底。
“是陈某不自量力了。公主对我无意,是我痴心妄想。公主放心,陛下那边臣会去请罪。”
陈午起身行礼后转身离去。
刘嫖僵直的后背瞬间塌了下来,她手肘搭在案桌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良久后说道:“秀纱,我头疼,给我按按吧。”
只是许久都没有传来秀纱应答的声音。
“秀纱?”刘嫖疑惑的睁开双眼,却见本该离去的陈午还在外头站着。他修长的身姿立在门口,微风吹动着他宽大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