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阳出了门,一阵秋风拂过,有些微醺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拎着赵空城留下的旅行包,慢慢地走出了公安局家属院大门。
卢千阳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老局长的话:一切只能靠自己,找到他们,彻底将他们的真面目揭露,绝不能让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
是的,在这片土地上,还由不得外人横行无忌,实施什么阴谋!
阴谋?!
咱可是玩这玩意儿的祖宗!
卢千阳随手招了一辆红色的夏利,招呼司机往万年场方向驶去。
明天一早要去上海,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飞机。
这么晚了,别说买票了,就连售票处的门都关了。
要想搭乘明天最早的航班,必须要去找一个人。
水猴子,他是卢千阳在刑警队的线人,和他合作七八年了。
水猴子是个混社会的,别的本事没有,倒卖个火车票,汽车票什么的,简直就是他的看家本领。
水猴子既然能够在火车北站和五桂桥汽车站被人称为“水爷”,自然是有些手段。
找他,说不定能订上明天的机票。
暗红色的夏利一路向东,过了春熙路,穿过东风桥和水碾河,就到了万年场。
那里算是郊区了,一大片农田,田边种着一排排的柳树。
柳叶凋落,细长的枝条在秋风中飘摆,如情人的发丝。
水猴子的家在一处破落的小院,铁质院门半掩着,里面亮着灯。
一阵“哗哗”的麻将声响起,这家伙也就这么点爱好,搞得好似聚众赌博似的,其实也就是1块,两块的赌注。
卢千阳轻轻地推开院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院落里满是枯黄的落叶,正堂的大门敞开,里面黄亮的灯光十分刺眼。
卢千阳微微笑了笑,又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屋。
屋中央四个人围着一张矮桌,还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坐在一个人身边。
那个人就是水猴子,他背对着大门。
“胡了,清一色,吊幺鸡!”
还未等卢千阳开口说话,水猴子一根手指把手中的牌一搓,使劲板在桌上。
四个人抬起头,盯着水猴子,同时又都一愣,看着水猴子身后的卢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