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太难为人了!”
“听闻,苏州那地儿,都没私塾先生。余大小姐,怕是做不得诗!”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似带善意规劝,有人携天子脚下优越感戏谑……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鄙视与轻蔑。
余楚霄见众人戏弄姐姐,愤愤起身,朗声道:“别路云初起,离亭叶正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
众人听后,皆叹自然诚挚,技巧高妙!
余楚婉早起身,一脸骄傲,“这是,家姐七岁所作。前日,用来教导楚霄,说是他这年龄,该达到的程度!”
肖璋不依不饶:“这诗,是不是余小姐七岁所作不可知。不过,既如此才学,更该给大家奉上一首!”
众人见状,七嘴八舌起哄。
半晌后,余小乔缓缓起身,面带微笑,淡淡道:“大家既如此兴致,我也不好扭捏。楚婉,我念、你写——《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线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好诗!将听觉感受,转为视觉形象,意境朦胧妙哉!”
“词句深沉,大雅之作!”
“笔触细腻,道出人生无常,经典!”
和硕公主附耳余楚婉:“你姐姐,真厉害!”
李凌琰悄悄竖起大拇指,“可以,深藏不露!”
姒文命长身如竹,淡淡看着,唇角勾一抹清冷弧度。
肖璋气得脸色铁青,肩膀微颤,拳头紧握。
身旁一妖艳女子,忙用手帕为他扇风,娇滴滴道:“璋郎,咱不生气。不同她,一般见识!”
“蟑螂?!”
余小乔强忍半天,也未憋住,笑自心中,喷涌而出,只得掩面遮着。
肖璋以为在笑他,怒视余小乔!
Bingo,小人之心,猜对了!
就是,笑他!
“喂,余大小姐,至于不?笑成这样。”李凌琰眼含不解,摇头道。
余小乔歪头,低声道:“不知蟑螂?不知,星爷宠物?亦不知,打不死小强?这代沟,着实有些大!”
隔几千年,岂能不大?
李凌琰一脸茫然,get不到笑点。
余小乔拿过笔墨,于纸上艰难勾画几笔……
长条滴!
旁侧二字: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