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答道,瞬间就放下了戒备——自己人。
不知楼外,是农夫春夏秋冬四使的暗号。
黄山,是自报家门,黄即是秋,秋使麾下。
白,是回应,白即是冬,冬使麾下。
春为红,夏为青。
“兄弟,你是来接应我的吗?我兄长转移到哪了?”胡虎大大咧咧地问道。
“别急,我就这送你去见你兄长……”
来人从阴影中走出,借着淡淡月光胡虎看清了他的模样。
“居然是你,没想到……”
噗嗤——
胡虎不敢置信地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匕首,颤抖道:“你……你……”
“我是农夫,而且还是秋使——但你,不是农夫了。”
胡虎想到了消失的哥哥,可能并不是被转移了,他面带不甘,缓缓倒下,落地时,嘴里还喃喃道:“对不起……”
秋使面无表情地看着胡虎咽气,取出两个瓷瓶。
一者是不明液体,一者是虫。
液体洒落之处,虫子很快就寻过去,将尸体啃噬殆尽——连骨头和刀都没有放过。
胡虎就这样人间蒸发了,秋使脸上闪过一丝心疼,随后打出火苗,将虫子焚为黑烟。
静悄悄的暗巷重归寂静,只有某处火烧过的痕迹似乎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什么。
……
城西,某处酒肆。
“小李,你这哪里发财啊,这么有钱!”一个城门老兵醉眼熏熏地喝着浊酒,看着场中一人。
那人正是与冬使接触过的城门兵,此时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你别管……你别管……”
周围人哈哈大笑,有小李请客,他们今天喝得痛快。
夜未深,这家酒肆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秋使闭眼躺在房顶,静静数着屋内的呼噜声。
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