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吃住在书院,平日做点抄书之类的活计,但他读书要束修,要笔墨纸砚,暂时贴补不到家里,反而他之后要下场,家里还得给他筹点盘缠路费。”
“娘生小弟时难产,虽然有惊无险,但到底伤了身子,爹求到县令大人跟前借了六十两买了支老参给娘补身子,算上这笔,咱家现在不是没钱,而是负债了吧。”
“你说什么?”张氏大惊失色,她知道人参,但丈夫说那是上山采的。
原要问责的叶蓝山也慌了:“你胡说些什么?谁跟你说的?”
“县令家的小公子啊。”叶繁淡定道。知己知彼,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只有一些片段,对这个家的情况掌握不多,这段时间,叶繁对自己新家里里外外了解了一番。
挺好,爹娘慈善,感情和睦。
二弟争气,妹妹可爱,小弟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除了穷,没啥问题。
见叶蓝山那慌忙样,张氏哪还不知道那人参究竟怎么来得,骤然听闻家中居然背负六十两债务,急得拍了丈夫几下:“你怎么能跟裴大人借钱?我的天啊,六十两,你怎么……”
“好了,六十两就六十两,也就攒两年的事,你那会生完脸色实在太苍白,仿佛随时要没了似的,我这不是着急么。”叶蓝山安慰几句,着急转移话题地指向叶繁,说道:“听你意思,你是觉得文吏薪资微薄,你瞧不上,要另谋财路了?”
“可以这样理解。”叶繁点头,说出心中的主意:“我准备,开间食肆。”
“食肆?”夫妻俩不约而同出声,一起皱眉。
张氏迟疑道:“繁哥儿你又不曾学过厨,怎么开食肆?做何饭菜?这家里吃食怎么做都吃得,做吃食生意可没那么简单的。”
呵呵,您是不知道我留学时在多少个中餐馆打过工。
腹诽一句,叶繁瞎扯道:“月前在衙里书库翻出本旧菜谱,写得挺详尽,跟班房弟兄在小龙家试了几顿,味道还不错。今日我去了宴兴楼,用一道烤鱼方子跟齐东家换了两百两银子。”
说着将银票放到桌上。
轻飘飘两张纸如山压在叶县尉夫妻俩心头,看得两人瞠目结舌。
两百两啊!
叶蓝山本还想问叶繁既然知道家中情况,便是要做买卖,本钱何来?
得,不用问了。
他做县尉,除了衙门福利的果蔬米面肉外,真金白银的俸禄一年三十二两八钱六分,外加养廉银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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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声不响一顿饭功夫把他近两年的俸禄给赚出来了!
震惊中叶县尉有些三观俱碎的茫然,后又有些隐不可言的骄傲,说什么士农工商,商贾上不得排面,哄哄无知的罢了,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拐着门路做生意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