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点头,“先拉回法医室吧,这里围观群众太多了。”
警戒线外围了很多的记者,摄像头、照相机对着现场不知道拍了多少。
沈星言点头,把尸块放进尸袋里,编织袋和胶带放进了证物袋。
她看了眼顾放,问:“你去看过杜队了?”
顾放点头,“他的情况不乐观,浑身插着管子,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沈星言压低声音,“他在查哪个案子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也不清楚,我去一支队找卷宗,邓宇说周乘舟都收起来了,不准再碰旧案。”
“难道旧案就不查了?”
“有些事情不是查不查的问题,就算不查旧案,也会翻出来,就像平静水面下的温泉,泡泡迟早要冒出来。”顾放摘掉口罩,朝站在警戒线外的记者道:“都散了,没有允许不准采访!”
还是有记者不死心,问顾放,“听说挖出来的是尸块,警方有没有破案思路?”
顾放瞥她一眼,当警方是神仙,刚找到尸块就有破案思路,他冷着脸道:“无可奉告!”掀开警戒线,拨开记者上了车。
沈星言那头,也和安信拎着尸袋回到了车上。
那股恶心劲终于下去了,安信问沈星言,“你就不恶心?”
“恶心怎么办,只能忍着。”
安信双手抱拳,“佩服佩服,你真的是刚分到市局的?一点儿都不像。”
沈星言挑起一边的眉毛看他,“我爸是干警察的,我家遗传基因好。”
安信愣了下,哈哈大笑,“你这说法新颖。”
哪里新颖,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是此爸非彼爸而已。
到了局里,沈星言和安信穿好解剖衣,开始拼凑尸块。
尸体被分割的很碎,大腿和胳膊被斩成了好几块,腹部更是分割的乱七八糟,内脏器官都被摘下来扔在了一起,沈星言和安信拼拼凑凑很久才拼好。
尸体的心脏的位置有刺入锐器伤,伤口长约厘米,刺入深度约厘米。尸体的手腕、脚踝有生活反应,生前曾被捆绑。
沈星言检查了各个器官,心脏有机械性损伤,根据胃内容判断,死者是进食后半个小时内死亡的,有些食物还没有消化。
对内脏进行病理及药物检测,发现死者的气管内有少量的□□残留。
由于尸体没有头颅,无法断定头颅有没有致死伤,依照目前的尸检来看,死者的死因为:由于锐器刺入导致的机械性损伤,引发的失血性休克。由于□□量小,并未达到致死量。
沈星言把尸块缝好,头部的位置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