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姮宇做的,并不是寻常的花店生意。
“腺体移植。”蒋逢玉说,“我想了解腺体移植和信息素调配。”
储姮宇给过她一张名片,就在k新品发布会那天。
通讯器那头传来细碎的响动,也许是窃窃私语,也许是杂物摩擦,顾名尧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有我的保证。”
杂音拉长又骤然平息,变声器被撤下,蒋逢玉半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
“我是储姮宇。”
“审讯无法避免,所以你听好。”
“6月27日晚,你出现在德莱曼大道,是因为你来找觅夫人。”
蒋逢玉直截了当问:“储姮宇,你是觅夫人吗?”
“是我。”储姮宇说,“觅夫人是我办的地下信息素专研所。”
信息素提取、淬纯、人工复刻再制、检验匹配,以及此后的一系列干预措施,这些是觅夫人的业务范围。
“6月24日,你在k生物医药新品发布会上遇见我。”
“你对腺体移植很感兴趣,向我坦明心事。”
“你是个beta,你有心仪的alpha,为了得到他,你希望借助觅夫人的技术手段,生成专属的信息素,以便与alpha结合。”
“我被你的相似遭遇打动,给了你一张客户黑卡,告诉你,如果需要帮助,来德莱曼大道找我。”
“6月26日晚,我们在德莱曼大道星期八花圃碰头,这是第二次见面,你无法决定是否签订合约,我给了你一束狐尾鸢作为客户福利,在体验过药效后,你认为这手段不够正当。”
“6月27日晚,你来到德莱曼大道,目的是告诉我,你决定不与觅夫人签订客户合约,被卷入花圃爆炸案一事纯属意外。”
蒋逢玉干咽了口唾沫,爆炸那一晚的痛感似乎卷土重来。
顾名尧接过通讯器,声线平稳,“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再过不久,会有皇家警署的联络官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个地址,派人来带你走。”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警卫队不会联系你的家人和朋友。”
“不要逃跑。”顾名尧顿了顿,“不会有事。”
通讯被掐断,蒋逢玉没能说出口的疑问卡在喉口,不得不咽下。
顾名尧和储姮宇,究竟是什么关系?
清扫间的门被重新打开,明亮的光线侵袭浓沉的黑暗,蒋逢玉眯起了眼,将那只通讯器交还去姜警官那里。
“请跟我来。”
姜警官朝她点点头,似乎此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