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去蹲了一趟局子,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样的事发生了,不及时解释有害无益,拖延只是在给自己埋雷。
“可以问。”蒋逢玉抿了抿干燥的唇,“无论什么事,都可以问。”
是不是实话就要另说了。
黄聿之静静看了她一会,蒋逢玉心里有点发毛,不清楚他究竟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她原本不觉得自己的说谎技艺有多么拙劣,但接连几人这么告诉她,难免心下忐忑。
“记得那时候你怎么说的吗?”他用手背贴了贴她微微发烫的面颊,慢慢道,“没有别人,只有我…这句话。”
“怎么不作数了?”
“关系很生疏的同门,认识了一段时间也并不亲近,不把他当作异性看待,是这样的吧。”
“现在也还这么看待他么?”
是的,蒋逢玉说。
她确实是这么看待余敏易的,至今也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从黄聿之的视角出发,似乎并不能以相似的心情看待。
所以他有脾气,她也可以理解。
理解是一码事,上手处理又是另一码事。
黄聿之轻笑了一声,蒋逢玉不会傻到认为他真的相信她,并愿意草草翻章。
“不当异性看待的异性,可以随便上手是吗?”他的脸笑着,眼睛是冷的,“好新潮的玩法。你们把这叫什么?”
蒋逢玉思考了几秒,以一种过分认真的态度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下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是她惯常跟在‘朋友卡’后用的,在前任那里屡用屡败,按经验来说,话一出口就必掰。
‘所以你能不能别闹了。’
“普通、朋友。”这四个字在他齿间缓缓游转,“上一次见是不熟的师弟,这一次见是普通朋友,下一次呢?”
“我离开一周,这时间并不算长。你说可以问,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和他,”黄聿之闭了闭眼,顿住两秒,身体的不适似乎也在这一刻识相地离他而去。
“是一时脑热,还是根本就日久生情?”
“看起来关系很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唇角,指腹微微用力擦过那一片皮肤,“这是第几次了?”
背着他见面,牵手,拥抱,也许出去做一些情侣才配做的、光明正大的事,那些事她没和他做过,却提前把份额分给了别人。
蒋逢玉有点哑口无言,她很想知道黄聿之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些结论。
每一条都毫无根据。
“无话可说,对不对?”黄聿之按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那我算什么呢。”
“你和他那枯燥关系里的调和剂,一点增添刺激的小情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