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交往了,他现在连和谢钦言当朋友都觉得很难,唯恐哪句话说错了伤到他的自尊心。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绝对要比正常的恋爱多付出好几倍,也更为心累。
一年两年还可以,时间长了呢?
谁能有信心陪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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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唐秋云给景澄炖了鸡汤,让他补身子。
本想叫谢钦言一块过来喝,可没等喊,他又要出门。
“你这几天怎么总往外跑?”虽说有司机跟着,唐秋云也不大放心,忍不住问:“有什么事儿需要天天喝酒?”
谢钦言去酒吧是为了赚钱,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手里的零花钱都很多,用不着的就想理财,他别的事情做不了,给他们推荐一下门路还是可以的。
自从出事后,家里为了治好他的眼睛,花了大量的金钱,问遍知名的医生,前两天听见爸爸打电话,说公司资金链紧张,可想而知父母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
趁自己还有能力,谢钦言还是想尽量不依靠他们,出国后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他存下钱也能生活得更有底气。
当然,谢钦言潜意识里的想法其实是想用钱来提高自信,毕竟现在的他成了弱势群体,手里再没有钱,在这个社会就活得艰难了。
唐秋云并不知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人离开后,还对景澄抱怨,“你哥的性格本来就偏激固执,这下更难管了,我怕说多了会刺激他,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她仍是没敢告诉景澄出国留学的事情,好不容易谢钦言才振作起来,愿意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万一景澄知道后,他气她没保守秘密,又颓废了,更加难办。
学还是要上的,他才20岁,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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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不知谢钦言几点回来,他也没有睡意,索性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佣人打扫好卫生也回房间休息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尤为安静。
时间从九点来到十一点,谢钦言还没回家。
景澄趴在沙发上,知道自己等也没有意义,哪怕他回家也不会好好跟他说几句话的。
困倦地打个哈欠,景澄在凌晨一点时闭上了眼睛,实在支撑不住了。
而谢钦言就是在这时回的家。
司机师傅陪他一块进来,神情还有几分惶恐。
夫人交代他照看好少爷,但谢钦言又不让人靠近,他只能坐一边看着。
没想到少爷会跟人动手打起架,还好他发现得及时,赶紧叫了服务员,冲过去制止,不然伤得可就不是额头那一点了。
“少爷,我给您涂点药吧?”
司机试探性询问,在这个家工作的没一个不怕谢钦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