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口中的敏娘子说来还是和谢家二房有些关系,谢敏敏的父亲名为谢长欢是谢定的庶弟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自谢定掌刑宗更视谢欢为臂膀,但谢定死后谢欢退居黑石山,也不参与族中事务,只住黑石山与族中来往甚疏。
谢敏敏的母亲早去,谢欢并未续弦,因为是庶女,在谢家排行十二,这次因为病没来。她爹谢欢是黑石卫的二号人物,宗中也不敢怠慢,遂家里的姐妹相处多有照顾。
谢娴听了一圈八卦,不得不说最后还是绕到二房身上来了,万万没想到。
谢敏敏母亲谢刘氏,走之前给女儿定了门亲事,岐山温氏历来与刘氏交好,雀县的这一支只是十几年前迁来的。
温氏和大族比上不足,但比起小族还是沾了点关系。应着两家夫人手帕交这才定的儿女亲家。
但这几年因谢刘氏走的早,谢家二房式微,温氏也并不热络,所以这两家婚事作不作数,还得再看。
谢娴捋了捋,听着意思又是二房的女儿又要被绿了?这都是什么命中注定草原脚本,汰~
待人都走完,不出意外的又被谢安叫住。
“二妹,”谢安清越的声音响起,“宗中几日可待的习惯?”
谢娴背后一凉,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己没得罪他吧。
“还好,多谢大兄关心。”谢娴直起腰背,维持端庄表情。对方颜值犯规,只能盯着桌面,然后就~手也好看啊!
“雀县那边的白家说收到了三房的虞牌。”瓷白的手指扣着桌面,止墨顺势递过来一枚金底的虞牌。
“白家,崔府君的眷族。”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观察她面上的表情,刚听说这事他也不太相信,三房水路的人情可不好得。
虽然不知她怎么入了那船头的眼,但偌大的人情用在这种小事上,实在太过浪费。
但看谢娴不动声色的样子。他有些摸不准,难道二妹不知道谢家三房虞牌的用处?也不像。
谢娴蛋疼,她是给过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凭着谢氏两个字,那和离文书就不是个事儿,她以为女子和离太过大胆不被世人所容且想着尽快事了,才用上了手中的虞牌。
哪知道后来青黛说,这金底的虞牌可以抵10金的人情。心里哭唧唧的谢娴,心里吐槽谢·教导主任·安的鞭尸行为,但嘴上绝不认输。
“当时手中只有仓叔的牌子可用。”谢娴尬笑,所以她这个刚上任的二房宗子有个毛线的人情。
看自家少君不说话,止墨忍不住道“女君下次只报上谢氏的名号。想在仓郡没有什么事能难住。”
止墨心中还停留在上次谢娴为黑石卫要加班费的样子里,女君想来是在财货上多有亏空了。
心中唾弃,看女儿家好欺负,回来这么久也没给交对匙,二房之事黑石卫就算了,难不成二房的资财也要贪墨不成。
“阿娴只一介孤女怎么劳长辈操心~”这茶味浓的,自己听了都要YUE了,对面的青年神色微动,“据说二娘在洗砚池当了长辈。”谢安手中的书卷折了边角,被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慢慢抚平。
就知道。
谢娴囧:“是那墙太矮了。”真心君子墙。两人答非所问,但心中都是知道说的是什么事。
谢安看着她有飞瑕的脸,勾勾嘴角:“书梓堂的小子竟然敢拿宗子的事说道,想来是课业太轻了,明日便告于夫子。”止墨垂首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