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时的爸爸带走了,离开了这里,经历了外界沧海桑田的变迁。
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家。
所以,聚合蚁族说自己是这个地方的原住民。
我是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这里起初哪来的原住民。
这里起初就是一片时空战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战场。
进入山海之境的人更像是进入了一个竞技场。
罕见的,具备保护力量的模拟时空产值的山海竞技场。
时空战场的领袖都知道这个地方是无法打下来的。
这里就像是有个非常强大的保护装置。
在我没回家之前,他们非常执着,这里究竟是归时空法庭还是记忆宫殿。
我来了以后,我就跟他们说明,这是个单独的区域,这里不能归任何地方,因为这里存在一个更大的系统,更完备的系统。
仔细观察,那时的时空法庭和记忆宫殿的规则秩序都没有这里完善。
现在时空法庭、方寸空间、记忆宫殿、顺逆时空,很多秩序都是通过观察这里进行设计完善的。
我更喜欢这样形容:在我回家之前的妈妈,并没有消亡,而是成了一阵阵风融进了这个山海之境内。
因为风,是在雨之前会产生的。
意味着发生危险之前,都是风先警示这个山海之境内的生命的,得快躲起来。
那时带我离开的父亲也是做了同样的选择,但是他是成为了时空法庭那个区域的规则系统。
我父亲没有选择用风的形式展示自己,而是跟时空法庭要了个身体,自己创造了一个单独的轨迹,叫楚先生。
这位楚先生就成了最具备话语权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规则。
他做的一切都是规则允许的。
楚先生的行为模式就是规则最为认可的。
在某个程度,山海之境的链条才是我的兄弟姐妹。
但是回家以后,我就在想,这样太奇怪了,就在时空法庭区域的规则秩序下又生了一遍。
我就有了相对正常的家庭。
在某个角度下,我还是努力学习做个正常人的。
努力归努力,有的时候努力也未必有用。
我还是那个最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