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颤了下。
“找什么呢?”
“这里有晾晒衣物的地方吗?”
“到处都是。”他看一眼里面衣物,补充,“挂屋子也能干。”
“好。”
陈茵把衣物挂好之后又到他房间。
晚上的温度还挺低。
她找到他的迷彩服套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简单的饭菜。
陈野在洗澡。
他一出来就看到她这副模样。
而陈茵立马放下碗筷,她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大跨步走到他面前,满脸惊讶,“小野,你这是,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都是伤疤,狰狞的伤疤,胸前后背,侧腰上也有,食指轻轻滑过,男人敛住呼吸,感觉到某处胀胀的,陈茵满眼心疼望着他,“疼吗?小野,看我都糊涂了,肯定是疼的,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陈野推开她,迅速套上衣物。
鬼使神差说了句“疼”。
“”
“陈茵,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陈茵反应过来,笑容明亮,“你这么保守?你是我弟弟,让我看看,我正好带了些药膏。”
“没用的,都是旧伤。”他语气越是轻松,陈茵的愧疚越是加重。
陈茵敛住笑容,“我白天问过亚西尔了,你有假,可以跟上面申请一起休了,跟我回家吧,我们都希望你能回去。”
陈野上前一步,微微驼背直视她眼睛笑说:“看来,你真的是来带我回去的。”
陈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陈野脱了上衣,“药呢?”
“你等我。”
她穿上鞋跑到房间,又急吼吼跑过来。
“还饿不饿?”
“不饿了。”
跑得太急,上面扣子都松开了,这军服在她身上太大,她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也股味道——
什么味道?
从来没有觉得肥皂的香味这么惹鼻。
陈茵跪坐在床上,给他擦药,“这是阿爷找人特地研制的,我在英国的时候有次跟同学爬山,不小心磕伤也是用的这个,很有效的。就算没有效果,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也会找最好整形医生给你看。”
冰冰凉凉的软泥感贴在身上的时候,陈野有种失真的感觉,他也接触过女人,那都是原始野性发作之下,只剩字面意思的欲望,他不会否认,他同那些法国兵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他们都是男人,上面对他们的纵容仅限几盒避孕套,常年高压作战环境下,他们也需要解压剂,而性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