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堂内,
“孽障!”
宗老夫人将茶杯摔向地,指着国公爷愤怒道:“你瞧瞧你干的什么事,一个庙会,你把府里的人都放了出去,留婉儿和年轻女使在府中。”
说着,她后倒去,祥妈妈扶住她,老夫人哽咽道:“这下怎么向叶将军交代啊!孩子呢?孩子还平安吗?快抱来我看看。”
国公爷早就跪下,低着头也不抬头看老夫人,声音平静:“儿子的错,儿子自己会去向岳丈交代的。”
他又抬头看向老夫人,眼圈泛红,咬着牙说道:“孩子平安,但不能让他见母亲!”
宗老夫人一怔,疑问道:“怎得?孩子出了什么事!”
国公爷重重的磕下头:“我本来也不信,不过一个和尚的胡言乱语,可是细细一想,婉儿先去了,您又突然病了,这孩子……”
国公夫人院中,绢花抱着陆自成,在喂奶。
陆自成真的饿惨了,一勺接着一勺的喝,心里嘀咕着:娘,你放心,等儿子长大给你报仇。
四周打扫的奴婢交谈声传来。
“那和尚真那么说?”
“可不是,说咱这小郎君不祥,专克亲友。”
陆自成一勺奶,卡在喉咙里,他不详?他克亲友?那和尚在哪?倒要好好问问他!
绢花轻拍陆自成,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说什么!还不好好干活!”
“郎君不怕啊,您是姑娘唯一的血脉,奴婢死也要保住您。”
说着,她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山海堂内,宗老夫人将佛经砸在公爷身上:“这种话,你也信,那是婉儿唯一的血脉,那是你的嫡子,国公府的嫡长子!”
“是,是,母亲,儿子糊涂,儿子这不是急糊涂了吗?”
祥妈妈帮老夫人抚平心气,老夫人坐下:“明儿,听说月妃娘娘还给婉儿请了太医,你有空一定要去谢谢她。”
“是,母亲。”国公爷起身出去。
“等等,叶家父子真的战死了?”宗老夫人又叫住了他。
“外面都这么说,具体的,儿子打算去探听探听。”
宗老夫人疲惫的让他走了。
国公爷快步走进书房,将怀中的书信掏出来,放在烛火上,点了几次没点着。
终于点着了,他看着跳动的烛火,眼神晦暗不明。
突然,有人敲书房的门。
“公爷,妾身来看您。”原来是李小娘。
国公爷让她进来,李小娘一见到他,眼圈就泛红,她长的本就娇嫩可人,这下显的更加可怜。
“明郎,都是妾身的错,我怎么就信了外面说的话,害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