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诌!”
姜馥莹没好气嗔她一眼,回过头看常渊的面色,打量着他是否听见,口中却说:“阿娘还没醒呢,仔细点说话。不然一会儿给你打出去,别进我家门。”
“你舍不得。”
桐花亲亲热热挽着姜馥莹的胳膊,拉她去房里说话。
她恨不得昨晚爬墙角听二人交谈,此刻心急如焚,一句句问着。姜馥莹挑拣着说了些,听桐花心满意足地叹了几声,“早知道你喜欢常郎君这样的男儿,我早先也就不撮合你和我哥了。”
“我哥吧,在村里或许还算是拔尖的……毕竟能读书嘛,但是论长相、论身段、论气势,还得是常郎君。”
桐花自认评价中肯,“就是不知道常郎君读不读书啊,以后能不能做官,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官太太享福?”
“罢了罢了,”姜馥莹连连摆手,止住她毫无来由的想法,“好好过日子便成了,官太太可没那么好当。家里发达了,日子说不定会更坏。”
“怎么这样想嘛。”
桐花怨了句,也不知为何,每每提到这样的话,一向好声好气的姜馥莹都避如蛇蝎,好似很厌恶一般。
她善解人意不再提,道:“那如今你能同心上人在一处了,真好。不过张家的事早先你说有法子,我忘了问你,是什么法子?”
姜馥莹正要同她说此事,立时道:“放你家的箱子,晚些时候我去取来,这等东西还是得早些物归原主,免得多省事端。”
桐花瞪大了眼:“事倒是如此,但他们真能让咱们就这样还回去吗?”
张家可不像是好惹的样子呀。
她们唯一幸运的便是张家郎君当日不过是惊鸿一瞥,并未看清馥莹全貌,只觉此女清丽不同花楼中抹着厚重脂粉的花娘。是以才不过是让地痞骚扰,偶有挑衅,并未真上心强求。
姜馥莹弯了弯眉眼。
“此事,还得拜托你。”
她招招手,桐花附耳过来,听她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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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下了雨,夏日阵雨停得快,噼里啪啦砸下一阵雨点子便静了下来。
晌午没过多久,姜家小院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邱二领着三两小弟,耀武扬威地闯进了未关院门的小院,一脚踢翻了放于门边的木椅。
姜馥莹正和桐花在院中晾着衣裳,听见响动张望过来,好一个大惊失色,面露慌张。
“你家那小白脸呢?”邱二先发制人:“有种出来跟咱兄弟几个斗斗。”
姜馥莹脸霎时白了,惊慌道:“他、他这会儿不在,往桐花家去了。你们可别寻他……”
邱二最乐得看娘子们慌乱,又听得那不知何处学了怪功夫的男人不在,心中气焰更胜,叉腰没好气道:“那你寻我作甚,可是想好了要从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