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紧不慢向摘星楼出发,乔吟靠在谢遇安肩上,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温馨,闲聊起来。
“摘星楼是你一手打理的吗?做的真的很雅致,很漂亮。京城第一实至名归
“阿吟喜欢摘星楼?”
谢遇安一边问,一边记下:聘礼单子上应该把摘星楼加上。
集芳园也要。
乔吟不知他所想,一边悄悄看着他的表情,一边道:“摘星楼后堂有个小院子,出了小门,走一段石子路,有点荒废没人打理,但是里面有棵桃树,还有满地的野花,走进去恍若置身原野,连风都带着最自然的味道,阿遇,你知道吗?”
“阿吟描述的这么细致,那地方一定深得你心谢遇安不置可否。
乔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多时,马车己经到了摘星楼后门,谢遇安先下车,而后伸手搀扶乔吟下车,两人快步走进摘星楼后院。
“我好像看见乔吟了
就在这时,另外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楚文景从车窗里瞥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同在马车里的陆瑾之闻声立即掀开车帘,往外张望,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乔吟的踪迹。
陆瑾之一脸萎靡,像是一个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只有浓浓的失望。
楚文景见他这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什么不好,非得提‘乔吟’,现在在陆瑾之面前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乔吟’两个字。
这两天陆瑾之就跟走火入魔一样,从围场回来也不回家,走街串巷往各处的首饰铺子地钻,说要为乔吟寻一副独一无二的头面出来。
“瑾之,你今日先回家去吧,国公爷似乎有急事在寻你楚文景劝道。
陆瑾之摇摇头:“不想回,回去他们肯定又要逼我娶颜如玉,让我去给颜如玉求和
楚文景心里焦急,想找出点话来规劝陆瑾之,视线左顾右盼,没找到说法,却一眼又瞥见了那停靠在路边的青帷马车。
“咦?那不是摘星楼的后院吗?”楚文景脑子里灵光一闪。
陆瑾之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那又怎么样?”
“这马车很眼熟,我见过很多次了,每次咱们在摘星楼诗会时,我都会看见这辆马车
陆瑾之还没反应过来,楚文景先恍然大悟了,心里像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他没看错,从马车上下来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乔吟,跟她一起的是谢遇安。
这是谢遇安的马车!
摘星楼不正是谢遇安的产业吗?
不对,不对,他分明记得,一开始摘星楼的东家不是谢遇安,是一个南方的商户。
什么时候换的呢?
他们诗社成立许多年了,在摘星楼办诗会也是惯例,但是西年前突然摘星楼就变得格外的雅致了起来。
西年前!是西年前!
西年前恰是乔吟回京,追着陆瑾之跑的第一年。
楚文景手心里沁出一手的汗,整个人都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