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蛮武夫,我们好好的喝酒聚会,你冲进了打人你还有理了。别以为你爹是个侯爷我们就怕你了,小心我们回去参你爹一本!”
“狗娘养的,打不过就只会回家告状,你们就这点出息!去参呀,参呀,老子还怕你不成!我呸!”
乔默淬了一口,一群人义愤填膺又要扭打在一起。
“肃静!肃静!”
顺天府府尹周府尹坐在堂上,手中的惊堂木都要敲碎了,底下的人都没有安静下来。
这群公子哥都是朝中官宦子弟,家里的身份个个都比他这府尹还显贵,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敢得罪。
周府尹思来想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乔默身上。
这一群人里面,就属乔默最没有权势。
靖安侯府虽是侯爵之家,但封侯不过数年,靖安侯常年在外打仗,乔默在军中只是个闲职,在京城根基薄弱,在朝中也无势力。
周府尹思定,站起来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乔默,你既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此案己经明了,来人,把乔默立刻收监!”
见府尹站在自己一边,那些人得寸进尺道:“只是收监怎么行?那我们的伤白挨了?必须立即施以杖刑,打他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五十大板?那不死也得残了。
周府尹面露犹疑,但那些官宦子弟也不是吃素了,口口声声说不服,要上报天听,将事情闹大。
周府尹只犹豫了一下,便挥手道:“乔默当众斗殴,拒不认错,性质恶劣,拖出去,杖打五十板!”
“喂,狗官,你不问问缘由就要打我板子?我也不服,你要敢打,我拆了你公堂!”
几个衙役立即动手死拉硬拽地将乔默拖了出去。
乔默心中万般不服,但也知自己寡不敌众,这顿打怕是逃不过了。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宣,“定国将军到——”
只见谢遇安大步从外走来,身如修竹,势如高山,公堂中陡然一静。
乔默一下看见了大靠山,心中狂喜,转头恶狠狠地看向那几个官宦子弟:你们死了!!哼!
周府尹大吃一惊,忙迎上去行礼叩拜,“见过将军,将军今日怎么会来顺天府?”
谢遇安指了指乔默,言简意赅道:“来捞人
周府尹又是一惊,乔家什么时候搭上了谢家了?
不仅如此,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见到谢遇安,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纷纷露了怯。
谢遇安环顾一圈,问道:“周大人,这是审完了吗?可否给我看下案卷?”
周府尹一听慌了神,不等他说话,谢遇安身边的望山己经从录簿手中拿来了文录。
谢遇安迅速扫了一眼,“周大人不问前因后果,仵作也无验伤,府衙不作双方调解,首接判刑还判的是重刑,是不是有些不妥?”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周府尹却如泰山压顶,后背冷汗涔涔。
乔默见机,大喊道:“是他们口出狂言污蔑我妹妹在先,我先出声警告,他们不听反得寸进尺,我才动手的
谢遇安神色一凛,看向那群鼻青脸肿的富家子弟:“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