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他昂着头,林清河比他矮了半个头,顺着王富贵的眼眸角度,只能看到他那优越的鼻尖以及扑闪的睫毛。
林清河能感觉到王富贵此时身上充满了忧郁的气息,这是不同于往常的感觉,更给王富贵增添了一分气质。
林清河哈着手,热气从双手间隙流出。
林清河笑着说:“你还忧郁起来了,你不相信我吗?”
王富贵顿了一下,笑开了:“没,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王富贵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林清河感觉他莫名用了很大的力气。
林清河警惕心比较强,她偷偷闭了下双眼又睁开,不知何时,这个竟然成为她开启阴阳眼的控制开关。
林清河的右眼眶有一股暖流流淌,她缓缓睁开右眼,仔细盯着牛二老婆看,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一览无余,除了牛二老婆身上一丝淡淡的黑气,并无其他。
林清河想起来张老三夫妻下葬那天,她看到林爸和和平书记身上的黑气,是非常浓郁的,她又转而看向和平书记,和平书记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黑气就代表没被邪祟缠身,牛二老婆身上淡淡的黑气则说明有邪祟侵扰,但不算的什么。
到了牛二家,林清河一眼注意到门口散乱的稻草。
牛二老婆赶紧用脚驱开挡路的稻草,蔫巴说:“牛二一早上稻草呢,结果稻草还没上完,人就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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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河没理会她,林清河注意到牛二家竟然也是住在河边,跟老曹那小屋一排子。
林清河往河边踱步,手里拿出铜镜一点点的试探。
林清河的阴阳眼没闭合,她看向四周尤其水面,她想起来张老三夫妻俩那死去的成型的婴孩好像就是顺着这河流消散的。
四周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牛二老婆见状好奇,就看了眼王富贵。
王富贵微笑示意:“牛二叔呢?”
牛二老婆赶紧说:“我在屋里呢,我好不容易进去的。”
牛二老婆说着还伸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以表示自己对这个当家男人的重视。
牛二老婆带路,王富贵跟着进屋,就看到牛二直直躺在床上,鞋子也没脱。
和平书记朝门口看了眼说:“富贵,清河进来吗?”
林清河正好听到这话就走进来了,她淡淡的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男人就跟睡着了一样躺着,面色偶尔紧张一下,像是做了不好的梦,但是面容是带着层淡淡的黑气,便再无其他。
林清河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
牛二老婆追问:“清河啊,你叔这怎么说?”
林清河淡淡说:“没事,找副碗筷过来,碗里要有清水,再拿个洋火。”
牛二老婆立马跑出去,片刻手里就拿来了林清河要的东西:一副筷子,一只碗,一盒洋火。
林清河从帆布包里翻来翻去,从里头拿出一张没填字的黄符纸,一支毛笔头被套子盖住的朱砂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