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守着的男人率先冲进屋里。
“孩子出生了?”
“健康平安。”
杜建春怀里抱着孩子,他见男人进屋了,连忙半眯着眼睛将孩子离得老远递给男人,但是这过程他又要假装忙碌收拾东西以抵消男人心里的疑虑。
“那个,令郎和夫人都没大碍。”杜建春抢先略到门口位置随时就要踏门出去,“我也就先回去了哈。”
他脚下动作迅速,生怕走不掉。
“杜医生您别急。”抱着孩子的男人阴沉冷静,“杜医生劳烦您大半夜大老远来一趟,先吃口饭再回去吧。”
说着另一个侍女端着精美瓷器放到桌子上,瓷器里装着的都是少见的山珍海味。
“应该的应该的。”
杜建春哪里还敢吃饭,他额头开始渗出大颗大颗黄豆般的汗珠,“饭我就不吃了,我晚上禁食禁水。”
说完他就感觉双腿都开始打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的,好不容易爬出坟头。
杜建春拖着七十来岁的身体,恨不能双腿是装着风火轮的,不管不顾的就往来时的路跑,他听身后没了动静,心想是甩开男人了。
就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阴冷毫无情感的吐气声:“杜医生,您要是不吃饭的话,这钱拿着吧。”
“哪有看病不拿钱的。”
声音就是在身后响起来的,他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先是一只苍白的手拎着个黑布袋子够到他跟前,等他微微偏头,就见那个男人不知道何时竟然就站在他身后。
杜建春头也不敢回了,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这钱我也不收了,当我做好事吧。”
“杜医生,您慢点。”
声音还是在耳边,杜建春一把老骨头受不了了,他停下脚步,就见地上一双黑布鞋映入眼底。
男人抱着孩子,阴森森发笑:“杜医生,今天的事情可别跟别人说啊。”
少了一截的下巴随着说话声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异常恐怖阴森。
“我不说,我绝对不说。”杜建春两腿发软直接坐在地上,“你放过我吧。”
男人不依不饶就站在杜建春面前,他扔下一袋子钱,钱袋没扎紧,袋子落地里面滚出来一块金锭子,杜建春趁着月光看到袋里还有数十块大小一样的金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