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怡宁明显并发症较重,她这样的只怕存活不了多长时间。
姜酒看着她,想到过去几年在苏家遭受的欺负,很想说一句活该,但她知道若是苏怡宁死了的话,陆时宴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她必须出手救苏怡宁。
姜酒正想得入神,床边坐着的陆时宴俊脸阴沉的冷喝:“还不去给她按摩?你一个中医学的医学生应该知道怎么按摩吧?”
姜酒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洗盥间洗手,出来后问房间一侧站着的高级护工:“有药用精油吗?”
护工赶紧去取了药用精油过来,姜酒接过来倒了一些在手上,她一边往床前走一边吩咐护工:“帮我把她的衣服撩起来。”
护工正要上前帮忙,陆时宴忽地发火。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做,你让护工帮什么忙,记住,以后怡宁身上任何事都要你亲力亲为,别让人帮忙。”
护工被陆时宴狠厉的脸色吓得直往后退,陆时宴冷冷的望着她命令道。
“出去,以后这里交给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帮助她。”
护工应声出去,房间里姜酒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抽了几张纸巾把手上的药用精油擦掉,然后她走到苏怡宁床边,面无表情的替苏怡宁解衣服。
床边,陆时宴脸色微变,他冷冷望着姜酒:“你干什么?”
“脱病号服给她按摩。”
苏怡宁身上只穿了一件病号服,若是脱掉,身上就不着寸缕了。
陆时宴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了黑沉沉的戾气,他眼神不善的盯着姜酒:“你故意的?”
姜酒确实是故意的,陆时宴一再的折腾她,她实在是厌烦了,忍不住反击。
不过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陆总说什么呢,我一个人侍候她,不好把衣服撩来撩去的,打算先把她的衣服脱了,好按摩。”
“待会儿按摩的时候,手上会倒药用精油,这容易弄脏她的病号服。”
姜酒的话无隙可挑,陆时宴即便知道她故意的,也被噎住了。
不过眼见姜酒真的去脱苏怡宁的病号服,他立刻出声阻止了她:“住手,就这么按摩,病号服脏了就换。”
姜酒住手,顺手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再不坐下,她怕自己站不住。
昨天被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又折腾了一早上,她现在腿直打晃儿。
可惜对面陆时宴看到她坐下,脸色立马变了,他眉眼阴骜的望着姜酒,沉沉命令道:“站着按摩。”
姜酒咬牙站起来,她就不信陆时宴一直看住她,大不了等他走了她再找机会休息,到时候就说拉肚子了,难道他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不给她?
姜酒一边想一边撩起苏怡宁的衣袖,开始给她按摩。
陆时宴想挑刺,却发现姜酒手法很娴熟,比专业的护工还熟练,而且她的按摩手法似乎比护工更劲道更有力。
明明看着小小的一个人,力气却不小。
陆时宴一时忘了说话,直到门外咆哮声传进来。
“姜酒,你给我住手,怡宁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跑到病房来欺负她掐她,你的心怎么这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