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冯家这么有钱吗?
罚少了。
朱由校悔不当初。
他不介意逮着冯铨薅羊毛,奈何朝堂定罪,没借口继续法办对方。
朱由校向田尔耕摇了摇头,视线转向魏忠贤询问:“魏伴伴进宫,所谓何事?”
噗通。
魏忠贤跪地,语气诚恳说:“皇爷,老奴作为家奴,本该为皇爷分忧解难,却自甘堕落,辜负主子信任,老奴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昨日变卖家资,拢共收回五百万两纹银,已经让番子全部送去内帑。”
哦?
朱由校挺意外。
山穷水尽之时,一笔横财之财从天而降。
这老狗,转头挺快嘛。
魏忠贤悄悄观察朱由校神色,见他嘴角浮笑,趁热打铁说:“昨日,老奴与诸位同僚集资四百万,全部去南方购买粮食,年关前把粮食运回来。”
好家伙。
一日集资九百余万,
这魏老狗还是有钱啊。
早知你如此识趣,早点去捶你了。
今日得到这笔钱,恰好一次结清九边,辽东,西南军饷,偿还三大殿欠款。
朱由校搀扶起魏忠贤,拍了拍他肩膀夸赞道:“魏伴伴有心了,这阵子好好养伤,派点精明番子去秘查南京官吏,过阵子,你亲赴南京查案。”
“奴婢遵命。”
魏忠贤内心一喜,瞥了眼田尔耕恭敬退去。
不错哟。
付出终于换来皇爷青睐。
田尔耕,厂卫之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朱由校折身回到木工房,有了魏忠贤临时送来五百万银子,连带抄家所得的八百多万,朝廷侥幸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