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都在夫人身边恭维着她,相府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水芸芊几天都在相府中看不到夫人,也不在意,依旧去两个店铺看账本。
“二小姐,王府侍卫来找。”
小厮恭敬地对水芸芊说着,她从账本中抬起头,揉着太阳穴:“让他进来。”
侍卫见到水芸芊后行礼:“二小姐,殿下有请。”
外面传他病重,传的风风雨雨,他怎么有心情叫她过去的?
容辰都叫侍卫来了,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水芸芊放下笔,坐上了王府的轿子。
王府上下一片哀戚,好像下一秒容辰就魂飞魄散一样。
水芸芊蹙眉,他真有这么严重吗?
然而推门进入容辰房间的刹那,扑面而来的苦涩药味呛的水芸芊不停咳嗽。
房间中点着宫中才可用的上等金丝碳,温度极高,水芸芊热的小脸绯红。
然而看到容辰时,她还是很震惊。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水芸芊焦急上前,握住容辰的手。
他手也很凉,仿佛寒冬腊月的冰,怎么都捂不热。
“咳咳,你来看我了?”
容辰说话都气虚了,在奴仆的搀扶下靠在软枕上,那双曾如满天星河般璀璨的眼神,此时只剩枯槁。
一时间,水芸芊都不知是担心他,还是佩服他演戏如此逼真。
屏退左右,房间中又剩下他们二人。
饶是没人在场,容辰依旧装出一副病容,说话断断续续,水芸芊都担心他下一秒就咽气。
“你叫我来做什么?”
看他的样子,根本用不上她帮忙,难道叫她来,显得他们未婚还伉俪情深吗?
在王府中,水芸芊也不担心隔墙有耳。
容辰若是连王府都被人渗透,他也别说荣登大宝了,能活着已经不易。
“咳,你是我未婚妻,如今我还没入土,你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让我面子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