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学正考试吧,还没放假,邹澜怎么回来了。
哦,她到底啥时候出来的啊?
江海潮一脑门子的官司,听到从治疗室出来的医生还在嘀咕:“我的妈哎,现在的小姑娘真是瞎来,什么药都敢乱吃。这是能在家里乱吃的。家里大人也是,晓得不对劲赶紧就近送县医院好了,还跑这么远。血淌成这样,人没了看到哪里哭去。”
护士过来问医生:“诊断写啥?”
“失血性休克,不全流产。血来了吗?来了赶紧上,空水都快挂完了。”
姐妹三人都听傻了,不全流产她们不晓得是啥意思,但流产两个字她们总能听懂的。
好好的,邹澜怎么流产了。
江海潮赶紧跑到楼下去打公用电话,问夏露到底咋回事。
她留了心眼,没提邹澜流产的事,直觉告诉她这种事不好到处传。她只借口在街上看见个人好像邹澜啊。
夏露正在宿舍看书备考呢,所以电话里说的相当简略。
她也搞不清楚邹澜的现状,因为上个月邹澜出来后没回宿舍,她妈妈过去收拾的东西的,听说这学期完了邹澜就办休学手续,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夏露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现在说她什么的都有。这事影响太坏了,我们省城这边所有大学都拿这事当反面教材,连着给我们上了好几天思想道德修养课。给我们上课的法学教授说那男的应该会判五年。邹澜,她应该没掺和进去,不然也不会放她出来。那男的学校有个女生也要坐牢,她也拉皮条在中间介绍了。我们都说他们学校分数线今年肯定降,名声坏透了,估计都没人愿意报考。”
江海潮心说这可不一定。
信息是有圈子的,不是大学圈子里的人,谁晓得那么多。
哪怕媒体报道,也不会把学校大名放出来啊。
电话挂了。
杨桃疑惑地问大姐:“她怎么会流产啊?不对,她怎么会怀孕啊。”
五年级的小学生不傻,知道有避孕套和避孕药,不理解这人为什么要怀孕。她才大一啊,总不至于都打算结婚了吧。
江海潮猜测:“我估计她是没来得及吃药,那种事后避孕药。”
咳咳,她杂书看得多,多少懂点儿。
邹澜跟那男的是三更半夜从旅馆被警察带走的,事发突然,她大概根本没顾上吃药的事。然后又被调查了那么长时间,更加没精力管。
只是后来都放出来了,她怎么没进医院做流产啊,现在不是说什么无痛人流嘛。
好奇怪。
乱吃药是啥意思?打胎药?
搞不懂。
但是医生指责她家大人没就近送医院在县城抢救,江海潮倒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