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坐院子里切猪草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提奶糖的事儿。
偏心,就是偏心。
杨桃要气死了:“什么好的都给他们,没有我们的份。”
虽然超超是她亲弟弟,但他才岁大,相处的时间还比不上她和表姐妹,所以她们才是一国的。
江海潮也沉默。作为大姐,她应该很习惯这种待遇。好东西太少,那肯定是给小的呀。
可她还是不舒服。
海音撅着嘴,小小声道:“我也想吃糖。”
她从小喜欢吃甜食。
杨桃气鼓鼓的:“我也想吃啊。”
江海潮抿抿嘴:“好,我弄糖给你们吃。”
杨桃和海音都满头雾水,上哪弄糖去?没听到吹喇叭的声音啊,不晓得哪家办喜事呀,她们上哪儿要喜糖吃去?
江海潮又进了厨房,让杨桃拿来煤油灯,她自己翻了空酒瓶的盖子,然后在里面放烧菜的白糖,摇平了,架在煤油灯上烤。
杨桃和海音都满脸懵,不明白大姐烤白糖有什么用?
江海潮的心情却好了些,甚至还有些小得意:“你们等着看吧,马上就有糖吃了。”
煤油灯烤的酒瓶盖子都开始冒烟,里面装的白糖居然像喝了水一样,慢慢化了。大概是因为水太少,糖水浓稠的不得了,还咕咕冒泡,散发着一股甜香。
杨桃深吸一口气,陶醉不已:“像酒心巧克力。”
她爸给人盖房子时,带回来过。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酒冒出来,混着巧克力的香,好吃死了。
海音却眼睛眨都不眨,只顾得上好奇:“姐,你没在里面加水啊,糖怎么会化呢?”
江海潮也说不清楚,只能含糊其词:“会场上人家吹糖人,糖也是这么化掉的,不用放水也行。”
她在旧报纸上看到的文章只教怎么做糖块,可没告诉她为什么能做成这样。
海音还追问:“那盐呢?盐是不是也能烤化掉?”
这个问题大姐更加没办法回答了,她哪知道啊?《十万个为什么》上面好像也没写。
灶房外响起脚步声,三姐妹先是不由自主地紧张,生怕被大人发现,然后又委屈,凭什么是她们害怕?明明都没给她们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