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背景也就罢了,那黄大人不敢这般肆无忌惮。
可你所谓的背景就是人家,手里又攒着十万两银子,别说那黄大人……我tm都想杀人截财!
眼瞅着程狗是废掉了,这一口心血缓不过来,心中抑郁,人的生命也会踏上倒计时。
张武能做的只有安慰他。
至于因为他的大意与无知,替他出头去找那黄大人讨说法,把自己牵扯进去,二人的关系和交情还不到那个程度。
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作为近两年来关系一般的朋友,张武能在他流落街头的时候,没有视而不见,而是把他背回家照顾,已是仁义。
把人放在炕上躺好,煮了口粥,张武劝道:
“狗儿,你还年轻,大不了重头再来。”
“没机会了。”
程狗声音沙哑,充满绝望。
张武摇头问道:
“你觉得以黄大人这么个贪污法,连下属亲信的财物都不放过,翻脸无情,不仁不义,这官能当几年?”
“……”
程狗无言,不管能当几年,都好像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纵使人家不当官,凭之前的关系网,照样能拿捏自己。
张武无声笑了笑问道:
“你知道当官的尽头是哪吗?”
“???”
程狗暗淡的双眸中突然亮起一丝光明,像是燃起了复仇的希望。
张武说道:
“不是天牢,便是昭狱。”
“等那黄大人升任走了,你去顺天府登记一下,自贬为贱籍。”
“回天牢,等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