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学的年纪他又挨起了不少打,因为要学费。
初中时他就自己打黑工赚学费了,也不怎么回家挨打了,住同学家一住就是一个寒假暑假,见到外婆的机会更是少了。
所以除了感激,其实两人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百岭跑了一路,喊哑了嗓子,也没在这水泥路都裂缝横生的地方找到那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家。
百岭一时气笑了,笑自己的冤大头,又笑自己这苦逼的日子。
这时候他修好的手机响起了嘶哑的铃声,他赶忙掏出来看,是警察局的,接了起来:“喂找到她了吗?”
好消息,找到了,坏消息,病倒了。
百岭感觉自己也要病倒了,于是他在警局做完笔录后还没赶去医院就倒在了警察局门口。
医院的设施不是很新,但是齐全,醒过来的百岭头痛欲裂,在医院的掉漆铁长椅上醒来。
护士见他醒了抱歉地说没有空病房了就把他安置在这里,己经给他打了葡萄糖,又告知他外婆的病房。
百岭身心疲惫地去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老人家,去结了费用。
他半个月的努力又给医院吃去了大半。
检验单上是一大堆病名,看到最后百岭脸色灰败,医生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需要进行下一步的疗养吗?”
百岭看着病床上形同枯槁的老人家,他的心情也形同枯槁,他叹了口气。
“需要。”
后续他联系了学校申请休学一年,程序下来又是一通扯皮。
去银行拿出来他为数不多的存款一举把外婆的子女的告上了法庭,一边和律师协调,一边照看外婆,一边还要找一个固定的工作。
高中的学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百岭最后在一家鱼龙混杂的酒吧当了保洁员,工作时间自由,但是人身安全不保证,工资月结。
在外婆病危的情况下,上诉很快赢了,他得了一大笔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