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喊了他两三次,想让他上台。
金家月面上不动声色,但桌底下的手一直拧着江栩腿上的肉。
江栩疼得直吸气,双手摆得跟雨刮器似的。
讲座结束,江栩立即跟着金家月溜了。
两人从寄存柜里取了东西,走出省图书馆,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天色将暗未暗,夜幕快要降临。
金家月停下脚步,对江栩伸手:“我看看你的笔记。”
江栩只好从兜里摸出本子递过去。
本子是新的,只有二十页左右,但被用了一半,粗略一翻,上面全是江栩密密麻麻的笔记。
江栩写得很快,字迹龙飞凤舞,可每一行都对仗工整,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金家月翻了好几分钟,抬起眼皮看向江栩,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台上那人什么都敢说,你倒也是什么都敢写。”
江栩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解释:“笔记做得细一点方便理解。”
金家月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本子:“你这细了可不止一点。”
“我回去还要整理一下,还有很多东西没写上去。”江栩拿回本子,揣进兜里,郑重地说,“我觉得那个老师说得很对,标记的事不能马虎,如果不小心
把临时标记变成终身标记,对oga这伤害是最大的。”
他说着,想到了下午逛商场时遇到的那些怀着孕或者带孩子的oga,他代入进去地想了一下,如果是金家月怀着孕或者带孩子,那他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然而以他现在的条件,不管在经济上还是在精力上,他都给不了金家月太多帮助。
要是金家月不小心怀了孕,很有可能就和那些oga一样,很多事都要靠自己解决。
江栩不想这样。
“哥,我还是个学生,在我毕业之前,我们都要小心一些。”江栩拉起金家月的手说,“你再等等我好不好?至少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不用顾虑这么多了。”
金家月一时愣住,看了一眼江栩牵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江栩,嘴角勾了勾。
“刚才疼吗?”
“啊?”
“我说你的腿。”
江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早不疼了。”
金家月的力气是大,但并未用上全力,掐得再疼,也就只疼那么一会儿。
“抱歉。”金家月说。
“哥。”江栩低头打量对方,“你不生气了?”
金家月瞪他一眼:“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说我脸皮厚的人,你说我生不生气?”
江栩讪笑一声:“你后面掐我好几次,我还以为你在为其他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