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陈妙常迎了上去:“怎么打架的?有没有受伤?我看看……”
杨元奇很想说自己很伤,只是那张得意的笑脸怎么都隐藏不来。
陈妙常道:“赶走就是,怎么还打了人家呢?”
“没事,这样最好!早就看他不顺眼。”杨元奇打这一架是临时起意,西门庆和花子虚一起过来的,当花子虚说出太原步兵都虞侯时,他直接就动手。
西门家太原货运通行无阻,花家掌控太原日常城防,这还用想么?他们两家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个走私系统,花家怎么都是重要的一环。
他老爹任职转运司签判,和太原府这个体系是相互制衡的。更准确的说,厢军日常得听太原府的,转运司有转移地方财政至中央,同时监督太原府的权利,转移和把控地方财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两者相互制约,这是大宋最独特的体系。
他老爹的权柄和花宏明恰恰有一定的对立关系。要么,他老爹也混进去捞一把,要么,他们两家干脆不要有瓜葛。
今天庵堂可是有很多人,学子就十多个,杨元奇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杨家和花家没有瓜葛。
实际这事传出去的反应也正是如此,河东路转运司听到这个趣事,大家会心一笑。太原府听到这个事,默然不理,一群武夫打架关我什么事。转运司和太原府的几个大佬都是轻嘘,这样挺好!
……
杨元奇回到家,杨垣紫正在接待客人,里面笑语盈盈,主宾相处愉快。
看到杨元奇来,杨垣紫起身介绍“小弟,快来,折家来人了,折公子,这是我家小弟,杨元奇。哦,他是杨家大公子呢,我喜欢叫他小弟。嘻嘻……”
杨元奇嘀咕,老姐今天话有点多啊。
客座的公子起身介绍“在下折彦质,家中排行老二,家父折可适。”
杨元奇行了一礼,这货身形挺拔,长得一表人才啊。
杨垣紫笑着说:“折公子刚好就在麟州,听说杨家要借庵堂,恰好有事来太原府,刚好一并处理了呢。”
杨元奇道“那你们谈得怎么样?”
“没怎么啊!你们要用就用呗,不过那里有点荒废,倒要麻烦你们清理一番。”折彦质道。
“嗯……就这么简单?”杨元奇,还有这么倒贴的?折家借个庵堂给杨家不是大事,不过一码归一码,连钱都不要了?
折彦质摊手道:“就这么简单!”
“哦……折家在太原府没有府邸,我本来打算去太原府借住,刚好杨家这里有空房间,就在这里借宿几晚,恰好两相抵缴。”
杨元奇狐疑的道“这买卖这么划算?你家老头会不会有意见啊!”
“说什么话呢!”杨垣紫怼道“老爹和折二爷战场的交情,这不是同袍之义嘛!”
折彦质也笑着说:“家父和令尊在西夏战事同进同退,些许小事而已。我在麟州还拜见过令尊呢。”
杨元奇狐疑的又巡视两眼,老姐那笑得一脸的灿烂,折彦质站得那高深莫测。这两货有奸情?
杨垣紫对杨元奇道:“我让他们在你隔壁清理了一个房间,以后折公子就住你旁边吧。哦,他比你大几岁,你就叫折二哥吧。”
“那你呢?”杨元奇问杨垣紫。
折彦质接口道:“叫垣紫或者垣紫妹子吧,左右不过大了几个月。”
杨元奇撇嘴,通了,这两货的确蛮合适的。家室年纪样貌,都差不离。就是这个性格,我老姐一河东狮母老虎,你一个文质彬彬的样,hold住么?!你不是将门么?长得一张小白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