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必须要被亚连这件事解释清楚,然后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打算暴露多少!
当我终于理清楚思绪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坐在了酒店房间里了。
季时川坐在我沙发对面,面前是几个蓝色的屏幕,眼睛上已经戴上了无框眼镜。他似乎在调试什么设施一般,话音耐心,“你的情绪好些了吗?我们可以开始现在录制证词了。”
我:“……?”
你他吗是能穿越吗?我们怎么突然在这里了?
这个场景怎么切的镜头啊?
季时川抬眼往我,疑惑了瞬间后,又低声道:“你刚刚一直在哭,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似乎陷入了思绪之中。这个是比较常见的应激创伤,没有关系,我能理解的。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大学对面的酒店,顺便一提,我开了两间房,现在在你套房的会客间,你不用担心。”
我摸了下脸,这才注意到我已经一脸泪水了。
草了,他妈的,我居然真哭了!
居然没打人,只是哭?!
陈之微啊,陈之微啊,你怎么易感期都这么欺软怕硬!
而季时川说完话,松了些领结,对着领口的收录器道:“我于晚上八点零九分遇见陈之微,根据最优路线测算,从宿舍楼走到校门约莫半小时左右,预计——”
我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瞪大眼,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我没有被亚连强迫,我现在也没问题。”
季时川狐疑地看着我,却仍然点头,道:“那你现在?”
“亚连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你记录这些,又有什么用吗?”
我没回答,而是先问了他。
我知道这样有点笨,但是我踏马在易感期!我就是当个蠢货,也是合理的!
季时川却并不觉得这个问题蠢似的,他微笑了下,眼镜下的眼睛也带着笑,“如果你在顾虑这个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倾尽所能,用我这一生的职业生涯,让他们都困扰的,就算不能摧毁这样的家族,但是也不是一定无计可施不是吗?”
我又开始流泪了。
我感觉好恶心。
因为我觉得他好像在对我开屏,好恶心。
我努力平复了下呼吸,道:“我们聊别的吧,你约我来,是想和我谈什么呢?”
“你想聊这个吗?也可以。”
季时川毫无任何追问的意思,只是笑道:“那都是借口,想约你见面,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之前追过你,在六城的时候,现在我也想追你。我想和你结婚。”
我的泪水止住了,因为我现在想打人了。
几秒后,我发现我不是想,因为我已经狠狠冲着季时川打过来去了。他被我击中脸,直接被我捶翻在地,椅子都倒下。
我骑在他腰上,攥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他妈的别说了!”
季时川的眼镜被我打落在一边,浅灰色的头发落在脸颊旁边,异色的瞳孔里显出些茫然。几秒后,他笑容爽朗道:“啊,你还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