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显然没听见进去最后一句话,但他的眼神凝滞了两秒,若有所思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摇头,显得很有苦衷,仿佛阳痿患者。
“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又道:“但恕我不能像昨天一样睡在地铺上。”
斐瑞疑惑看我。
我道:“我会守在门外。”
说完,我伸出手,斐瑞下意识握紧我的终端,但我的手已经握上终端。
他蹙眉,“你还是害怕我看见,对不对?”
“你误会了。”
我说完,握着终端带着他往前走,最终我与他以这台终端为纽带,完成了一次“牵手”
斐瑞跟着我走了几步,才终于意识到我的行为,他道:“明明安抚的时候,亲吻拥抱都做过了,现在连牵手都不愿意吗?我想要离你更近一点。”
他的手攀爬过终端,触摸我的指尖后如蛇似的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终端就彻底回到了我手中。
我转过身迅速甩开他的手,握着终端将手塞进口袋,低吼道:“你干什么!”
斐瑞坦然地望着我,此刻,他的眼睛里有暗流涌动。
他一定读出了我刚才欲言又止的潜台词,但他无法确定。
我迅速转回身,快步往酒店走。
斐瑞紧紧跟在身后,却饶有兴趣地开始说着佯装苦情的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走得更快了。
他追在我身后,“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我很难过?”
“还是说——我被标记后的痛苦与煎熬,在你眼里,都很可笑?”
斐瑞快就跟上来了,他仿佛真的是很受伤地在质问与控诉,“我知道我如此渴求你对不起艾什礼,可是,这不是我的错。”
在我们彼此拉扯之间,已经走到了酒店。
我大步流星,将木质楼梯踩得咯噔响,呼吸粗重起来。
“这些问题我们已经谈论过了很多次。”
我话音急促,语气激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牵扯进这些事情里,不然不会因此临时标记你,让我之间面临这么多问题。”
斐瑞的脚步同样急促,“可是永远都在拒绝我,仿佛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终于转身拽住他的手腕,近乎粗暴地拖着他走,“现在回房间休息吧,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谈论这些话题。”
斐瑞这时却失去了他的力量,仿佛挣扎不过一样,“那到底要什么的状态才可以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触碰你,想要和你亲近,想要感受你的信息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