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抽了根烟,就听见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一回头,就看见江森阴着一张脸出来了,脸上还有血。
我仔细分辨了下,血痕很深,像是被挠的。
他再次路过我,冷笑道:“你果然就他妈是条狗,连点自尊都没有,”
江森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看得出来,百分百在病房里吵了一架又动手了,他甚至骄傲于自己没有丢下自尊。
感谢他,让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不过我很想对他说,这本来是个好机会,我给你了,你也不中用。
我掐灭了烟,百无聊赖逛了一圈医院,找了棵树爬上去躺着了。
人家还有钱玩玩智能终端,我就只能亲近自然咯。
傍晚,我回到了病房。
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听窗外狂风暴雨。
亚连从梦中惊醒,薄唇微微颤抖:“快关窗!快滚过去关窗!”
我小跑过去关了窗,雷电在瞬间劈落下来,亚连在背后惊叫连连。
他妈的,吵死了,omega真几把除了在床上有用哪里都是废物。
下一刻,亚连身体力行,衣服与被褥的摩擦声后他从背后抱住了我,肌肤的温热传到我身上。我转过身,努力拥住他,“没事,我在。”
他漂亮的脸上满是泪水,显得十分无助,但嘴巴仍然刁钻,“你跑去哪了!你就那么不耐烦吗?你跟他一样都是这种人!”
我捂住他的耳朵,拥住他把他带回病床上。
他并不愿松手,我只好陪着他躺在病床上,任由他枕在我胸口上瑟缩。
我从口袋里掏出匣子,打开匣子挑了一副耳塞递过去,“戴上吧。”
他有些茫然,小声道:“你去买的?”
“嗯,你说很吵,我就去买了。”
我抿了下唇,移过头去,“附近的商场东西比较贵,所以我临时去打了个下零工,这是工资。”
窗外雷声阵阵。
“这种东西需要你打工吗?”
亚连又瑟缩了下,却仍然不忘质疑我。
很好,很有质疑精神,但脑子不好就不要乱质疑了,一不小心就成民科了。
我道:“对不起,我身上什么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