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示却又笑了声,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摩甘比内部在肃清,原因很简单,上任家族族长内定的继承人回来了。”
两种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他的话音也越来越轻,甚至透着点困意。
迦示道:“目前还无法锁定继承人是谁,对方的消息极其隐蔽,只有之前在八城活跃了一阵子,还有就是四城这次。不过这次可以确定,对方不在四城,似乎还在暗处。”
“继承人,为什么不干脆叫传染人。”
我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好笑,“反正都和传染病一样,只通过血液、□□、血缘传播。”
“血液和血缘不一样吗?”
迦示问。
“你和李默可没有血缘关系。”
我顿了下,看向迦示,又忍不住笑出来了,“但你不也是安德森的血液吗?”
迦示的身体僵住,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他沉默了许久,脸却贴住了我的脖颈,话音很低,“如果你想,你也可以传染。”
“我不想。”
我用力推他脑袋,“你差不多好了吧,真的好难受,我恐同啊!离我远点!”
迦示喉间溢出了急促的呼吸,话音都快了些,“一会儿,再一会儿。”
他又道:“陈之微,我易感期还有几天。”
我道:“你休想。”
迦示话音很轻,“你要来的。”
我还想反驳,他却已经将我的手钳制住,硬生生按到了椅背上,倾身用脸颊贴住了我的脸颊。他道:“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但你没有来。”
“我忙忘了。”
我绷紧了背部,甚至还夹紧了屁股,道:“我们是朋友嘛,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的,主要是呃,许琉灰……他,他管得太严了!”
我找到了思路,生气地道:“再说了,你不也没有联系我,我忘了很正常,不是吗?”
迦示的灰色眼睛在阳光照射下越发显得像是透明的玻璃珠,他眸光闪烁了下,身上的冷意更重。好几秒,他才地道:“你,一直都没有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很多年前。”
这一段话他说得像是很吃力,白茶味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极其不稳定的因子时而浓郁时而浅淡。他说完,喉结滑动了下,钳制我的手的力道松弛了。
最后,他的头再次重重压在我的肩膀上。
我推了推他,他没有动。
这个情况,确实不大好解释,真服了我这说什么啊,不不不不对!许琉灰的信息我还没有套出来呢!这个废物!
我用力推他肩膀,却听见他沉重又有韵律的呼吸声。
“草,你不是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