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被人掏空了内脏当涂料的女人并不是这片的本地人。
可能是在市区某个高端写字楼里上班的小白领?
路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发现还是没有任何的信号。
他对着女人的尸体和房间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咕咕咕——”
二楼的走廊是亮着灯的,除了路远之外没有任何人。
他听到底下传来声响,低头看去。
发现是刚刚在客厅的背心男和另外一个人此时正捧着簸箕似的东西,像喂鸡似的在喂着前院里的那些乌鸦。
路远看不清簸箕里装的是什么,两个人也没注意到他。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堂而皇之地走进二楼的第二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类似。
同样是血腥残忍的祭祀场面,墙上地上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号。
不过这次被充当祭品的是个男人。
看着很强壮。
却被双手反绑着跪在地上,脑袋被人生割了去。
路远继续拍下照片,然后退出房间。
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过去。
二楼走完了,再上了三楼。
每个房间里都是一样血淋淋的场面。
越往上,那些尸体和血迹就越新鲜,路远的脸色也变得越冷硬。
连他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
自己的胸膛内,周身。。似乎涌动着一股压抑且冰冷的气流。
不断地积累。
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一个逼仄昏暗的房间内,大概是这个房间的日光灯管出了问题,光线一闪一闪的,完全不似前些房间的刺眼。
路远蹲下身子用在楼梯里捡到的半截蚊香轻轻拨弄着地上的一堆焦黑灰烬。
他从这堆烧成一团乱饼的焦黑里拨出一张被烧掉一半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人像照片已经看不清了,姓名栏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