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这样的人家和一般人不一样,有底蕴,家里管得严格……我和堂姐堂妹从小就要学各种东西,古代君子六艺你知道吧……”
薛铃被迫听着这些话,差点裂开。
我们是活在一个世界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搞老爷少爷,嫡嫡庶庶这一套呢?
她是听说过闻煊家里挺有钱的,在安溪市那边好像还是个挺有名的大家族。
据说他们家祖上是盗墓发家,几百年前洗白开始做文物生意,闻煊的爷爷是什么著名文物专家。
联谊的时候,闻煊除了炫耀他那块很贵的表,就是炫耀他爷爷平时被人尊敬,过年有什么名人来拜访。
当时薛铃只是觉得这人太爱现想要离远一点,现在觉得他不愧是家学渊源,一股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味道。
自觉和她解释清楚误会,洗清了负面印象的闻煊在一通输出后,提出要请她吃午饭,薛铃干笑拒绝,在下课的一瞬间飞快收拾东西跑掉。
其他学校的学生跑来他们学校的公共课上扰乱课堂纪律,没人来管管吗!
她本来就不喜欢闻煊,自那以后更是躲着他走,不过拜闻煊所赐,她倒是知道了那个被他打的高个堂弟叫闻九则,也是瑜市大学的学生。
闻九则上大一,汉语言文学专业,才19岁,竟然比她还小一岁。
薛铃:他怎么全是反差呀。
长得那么大高个,原来还不是男人,是个男孩。
薛铃因为外联部的活动,经常要往隔壁瑜市大学跑,也遇到过闻九则几次。
和他堂哥闻煊嘴里那个桀骜不驯、暴躁爱打架、还爱欺负同学的形象不同,薛铃每次看到闻九则,他都是远离人群,一个人待在角落里。
别说欺负同学,他根本不和任何人来往,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仿佛对什么都没兴趣。
其实他的气质很特殊,长得还格外好,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地关注他,薛铃还见过有女生拿着水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那还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呢,结果他伸着长腿坐在那,像是耳朵聋了,也不理会人,把那个女生气得脸色发红走了。
薛铃不知不觉驻足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坐在那懒洋洋的样子,有点像是趴在墙头晒太阳的猫,都不爱理人。
猫有自己的世界,和人不一样。
她和闻九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薛铃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更多的交集。
不久后,薛铃被人表白了。
男生姓武,也是他们学生会一员,在工作上打过几次交道。
薛铃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和自己表白,而且搞得那么声势浩大的。
武某某在薛铃宿舍楼下用几百个蜡烛摆了个心形,外面围了一圈花,自己站在中间,抱着吉他对着她的宿舍唱情歌,大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