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
“啊?”她看了眼窗外,有些懊恼。
陈在溪连忙去找了身衣裳,一边嘀咕:“今日还要相看呢,可不能迟到了,若是没去,老夫人又得说我了……”
“小姐还要去相看吗?”绿罗一愣,没反应过来。
陈在溪理所应当的点头,又想起昨夜,落在耳边的冷冽男声。
她有些心虚,下一瞬又觉得自己没错:“绿罗,既是老夫人叫我相看,我又如何能不去?”
越想越委屈:“这般重要的事,还有老夫人盯着,我若是找借口不去,日后又怎么办。”
想起昨夜的男声,她只是觉得,表哥根本没未她想过。
他是国公府的嫡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她会害怕,她也不敢。
同表哥的关系也不敢对别人说,不敢让表姐们知道,更不敢让老夫人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其实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清风堂-三楼
沈确拉开门,他走上前,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宋大人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自己宅家里休息,一有事就丢给我们这些劳工?”
信封被丢到桌上,泛黄的纸张上,黑色字体狂草,隐约可见检举二字。
宋知礼拆开看了眼,神色平静。
几丝光亮落在他眼底,未曾给他添上一丝暖意,他脸上显少有表情,只给人冷冽的威严。
沈确同他是在军营认识的,虽是相知多年,但他不觉得自己了解好友。
越接触越觉得他这个人可怕。
一个人若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也没有软肋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受牵制,做起事来,也不会有顾忌。
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孩子都有一群了,每天都深怕做错什么被诛九族。
沈确到是挺佩服他,自顾自给坐下,他喝了口茶道:“宋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