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个芦布已经从次辅大人值房里出来了。”
书吏在张四维面前小声禀报道。
“那魏广德可有什么动作?或者芦布去找了什么人?”
张四维闻言站定,马上就追问道。
“没有发现,芦布出来后就在值房外守着,和往日一般无二,没发现他去找人。
虽然不知道魏次辅在房里做什么,但他并没有出来,应该还是在批阅奏疏才对。”
书吏小声答道。
“去盯着,有消息及时报给我。”
张四维微微皱眉,随即挥手让人下去。
可以说,魏广德毫无动静的表现让张四维感觉到疑惑。
他很难理解首辅大位在前,魏广德能耐得住性子不去争取。
而此时的张居正府邸里,虽然外面摆设着灵堂,但是来府里的官员却比往日增加了许多。
是的,之前三天,来到这里吊唁的官员甚多,几乎整个京城官场的官员和勋贵都亲自,或者派人前来吊唁了。
之后几日,每日来此吊唁的宾客就开始减少。
可是,就在今日,来此的人数却骤然增加。
因为来的太多,他们大量挤在片方李,让张家人应接不暇。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来拜会首辅张居正的。
但是,只有其中很少一部分人能够见到张居正。
此时,张府花厅里,张居正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站着的刑部员外郎艾穆与主事沈思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对于他们说的话却是充耳不闻。
这两人是他的湖广老乡,他们来此求见,张居正选择了见他们,只是寒暄过后很快两人就把话题引向了“夺情”之事上。
毫无疑问,他们也是反对“夺情”的,此时正在张居正面前劝说他放弃首辅位置,直接回乡丁忧等待起复。
刚刚,张居正已经收到了吴中行上奏的消息。
和外界传闻一样,吴中行先把奏疏给张居正看过,再次劝说他回乡守制,而不是留在京城。
但是,张居正拒绝了,并且用皇命来搪塞。
虽然没有直接出声威胁,但张居正认为自己把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也希望他不要把奏疏递上去。
但是显然,他的话并没有阻止吴中行的行为,他还是把奏疏递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