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垫子在床尾,苏晚如果掀开被子爬过去拿,会很费力气。
“封先生……”
苏晚还没有说完,封景深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把垫子捡过来,放在了她的身后。
动作间,他感受到了她滚烫的身体,男人拧眉;“怎么会这么严重?”
苏晚捧着水杯喝水,一个不注意,被呛了一口,止不住的咳嗽,她上气不接下气你,乱七八糟的丑态全部都被封景深看见了。
苏晚想,自己的形象在封景深这里全无了,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了。
封景深倒是没有嫌弃,内心里又心疼,又着急。
他还在医院陪杨婉清检查身体,还没有结束就接到圣音的电话,校董事在电话里不停地道歉,并且把苏晚带孩子去学校时遭受的冷落和歧视全都说了。
依照封景深的性子,怎么能忍?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好的,算什么男人?
他一气之下,就撤了对圣音一个亿的投资,校方怎么舍得流失一个大金主,就把今天带苏晚参观学校的老师给开了。
但这样的结果封景深并不满意,只说是交给苏晚和孩子们处理。
金海岸的佣人说苏晚没有回家,他找谢沉调查苏晚的去向,这才找到了这里。
矜贵高傲的男人在局促狭窄的房间里,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家,变得更加拥挤。
“你和孩子一直住在这里?”
苏晚捧着水杯,环视一圈房间的环境,确实挺简陋的,却很温馨和干净,她并不感到自卑。
“是,这还算是好的,我以前还住过合租房,十几个人住上下床,去卫生间还要排队,相比之下,这里还算不错的。”
封景深听不得这女人说这种话,显得他很无能,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我这些年给你的钱,你都用在哪里了?”
“给孩子上学,给母亲治病。”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封景深的面容浮现一层愠怒,“你应该告诉我。”
这样看来,苏晚这女人对他隐瞒太多,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我告诉封先生,估计你只会厌烦我,觉得我是个拖油瓶。”
再说,他也从来不问,她有什么理由给别人添麻烦?
“死要面子。”封景深有些气,抬手摸了摸苏晚的额头,还是很烫,“烧成烤乳猪了。”
苏晚难受极了,两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身子酸疼无力,抓住了封景深的大掌,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脸颊。
“唔……好舒服。”苏晚把封景深的手当做降温的工具,感受到了一丝冰凉,暂时降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