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梁凤鸣明显是在为自己儿子挑选合适的女生,过一阵又不见动静,现在有冒出了钟意。
大家多多少少对钟意有些好奇。
当然也有知道旧情的人。
比如赵晟和当年那帮公子哥,看见钟意的时候笑得格外意味深长,明知故问看着周聿白:“瞧瞧这是谁啊?”
周聿白手指搭着钟意的腰,清清淡淡地晃着香槟杯:“这么快就忘记了?”
“钟意。”赵晟激动得连连拍手,“金屋藏娇好几年,终于肯带出来见人了。”
钟意乖巧微笑。
赵晟今天是当司机送他母亲过来,蹭到周聿白身边,朝着旁边努努嘴,悄声道:“搞定了?动真格了?”
“要不我说还是你厉害。”赵晟手搭着周聿白肩膀,啧啧几声,“先搞定了周家,再搞定凤姨,谁也管不着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这群人活得最随心所欲的,还是非你莫属,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周聿白薄唇展平:“哪里。”
最后赵晟走时朝着钟意挥手:“攒个局,有空出来玩。”
这大概是钟意过得最累的一个晚宴。
她笑得完全僵硬,伸手揉了揉脸颊,下楼的时候扶着栏杆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聿白撇头睨了她一眼。
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晚上钟意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趴在周聿白胸口听他的心跳。
他缓慢抚摸她如绸的长发:“要不要做?”
“要。”她展开手臂搂住他。
爱好像很难。
又好像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
好在这种晚宴仅此一次。
后来钟意偶尔跟着周聿白去赵晟的私人俱乐部坐坐。
赵晟每次看到钟意都是眉开眼笑,一副笑得别有含义的模样。
他那副殷勤到鞍前马后的态度也让钟意觉得诧异。
特别是赵晟攒的那些局。
他那些同一风格的女伴,每次见面都是围着钟意打转,一副要当闺中密友的架势。
后来钟意就不太想露面。
“赵晟对我笑得太多了。”钟意拧着眉头嘀咕,“明明他以前也不是这样。”
她宁愿在工作室呆着,或者抽空去充电念书。
总有各种课程,古罗马浮雕细工或者新艺术时期空窗珐琅,国内缂丝和螺钿工业,甚至是新兴材料的使用,也比百无聊赖陪着他们打高尔夫玩牌强。
春天的时候,赵晟邀请周聿白和钟意喝春天的第一杯绿雪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