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无奈道:“让你阿爹过来搬床吧。”
说罢,收拾了床上的衣物放到了桌上,然后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听到小叔同意了,伏安脸上露出了喜意,连忙跑回去把这事告诉阿爹。
伏安把这事与阿爹阿娘说了。
温杏听到儿子这话,双脸顿时爆红,直接用被衾捂住了整张脸。
她都羞得不敢见人了,儿子竟然还跑去借床了!
伏震琢磨了一下,还是不打算麻烦二弟了,也就与儿子一块过去了。
才到门外,就见二弟站在小床旁,语气轻缓说:“天气冷了,交付草药还需大兄同行,大兄莫要着凉了才好。”
伏震想,二弟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他了?
琢磨了一下,伏震觉着二弟也是想与弟妇一同睡的,所以才会假借着关心之意让他把竹床搬走,好有借口与弟妇一同睡。
想到这,伏震便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改了口:“我把床搬过去了,会不会给二郎和弟妇造成困扰?”
虞滢摇了头,应:“天气转凉了,地上湿气也重,病气容易入体伤身,大兄还是把床搬去吧,我和二郎凑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伏震道了谢后,便也就把竹床搬了过去。
看着大兄把床搬走了,虞滢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任何人问过她为什么要与伏危分床睡。
或许他们早已经看出来了她与伏危不过是表面夫妻,所以从来都不过问。
既然他们能理解,能不问,虞滢也不需要那么在意,更是乐得自在。
关上房门后,也各自躺回了床上。
中间隔着的小伏宁左右看了眼小叔和小婶,感觉到了左右连边传来暖意,脸上露出了满足笑意。
屋中逐渐安静,伏危感觉到一大一小已经入睡,心头却思绪万千。
本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与一个女子同躺一榻的,但有许多话,在如今这个困境环境之下,他着实说不出口。
他身无长物,双腿也未痊愈,所居不过简陋茅屋,前路渺茫,又怎敢耽误佳人?
伏危轻叹一声,也闭上双目入眠。
几日时间不过是一晃而过,便到了交货的期限。
当初签订契书的时候,也没有仔细说如何交货,数百斤的草药,恐怕一辆牛车是运送不完的。
虞滢琢磨后,决定去朋来客栈寻那罗掌柜,让其到陵水村收药材。
他们本就是药商,自是有专门拉药材的马车的。
想明白后,虞滢便让大嫂与自己一同前去,顺道采买一些粮食囤着,以防天气恶劣后不能再时常去玉县了。
床塌了的第三日,生性害羞的温杏还是从屋子里头出来了,但总是避着弟妇和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