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不见,她发现自己有点忘了袁北的长相了,但就这么打眼一瞧,还是会心里一飘。
袁北比她高那么多,而且人穿黑色时会削弱些温和,多些冷感。黑色帽檐下,袁北那双清淡的眼就那么望着她,垂着眼皮,似笑非笑的。
他笑着对她说话,还是那副悠悠的腔调:“还玩么?”
语气熟稔,奇奇怪怪。
汪露曦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袁北抬手,看了看手腕:“几点了这是。”
神经病啊?他手腕上连手表都没有,看哪呢?
“还玩就加我一个,”袁北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随手拉开一个椅子,作势就坐下,“玩什么,我瞧瞧我会不会。”
“散场了。”汪露曦皱着眉尖提醒。
再迟钝的人也嗅到气氛不对,那银发男孩子耸耸肩:“你有朋友啊?那算了,下次再约。”
互道了再见。
汪露曦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细细咀嚼着“朋友”这两个字,再看袁北的反应,见他正随手拿着盒桌游在看,片刻后,又放下,起身。
“散场了,”他竟然就这么自然地,在她面前打了个呵欠,“回去么?你怎么走?”
然后不待汪露曦说话,又自问自答:“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打个招呼,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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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同出来,往南走一点,就是簋街。
簋读“鬼”,也是有段传闻轶事的地方,好像在北京,随便拎出一条街,都有故事。
相传自多年前这里便是商贩聚集地,但不知为何,白天生意都不兴,反倒晚上旺,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然而现在的簋街成了美食一条街,众多饭店都挤在这,若说吃夜宵,仿佛没有哪里比簋街更热闹,通宵达旦,不论你几点来,总能找到还在营业的店。
汪露曦不知道袁北的车停那么远。
她跟在袁北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一股没来由的恼火好像闷在喉咙里,让她不快。
“我累了!”她盯着袁北的后颈,“早知道你停这么远,我还不如打车!”
袁北没停,也没回头:“快到了。”
“我饿了!”
汪露曦就是看不顺眼今天的袁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星期没见,又是偶遇,却毫无惊喜。
最吸引她的那种无所谓和松弛感仍在他身上,但汪露曦好像也并不那么在意了,相反,激发她反骨,一根根蹭蹭往外冒。
“我要吃饭。”她说。
袁北停住了脚。
“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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